秦飞跃一见老婆的表情,立即向秦小游使了个眼色。
秦小游疑惑地搔了搔后脑勺,总觉得他妈的反应不对劲。
“那个……妈,我……”
下一秒,他惊觉,看到他妈拿着鸡毛掸冲过来,本能地使用空间瞬移,趴到客厅酒柜的顶上。
王春兰站在下面,举着鸡毛掸吼:“你下来!”
秦小游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下!坚决不下!
他求助地望向沙发上喝茶的哥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呀!为什么妈妈对哥哥只是阴阳怪气了几句,轮到他就拿鸡毛掸了?
王春兰站在酒柜下面,左右移动,威胁地挥舞鸡毛掸。当然,她没真想打儿子,只是被臭小子吓了一跳,习惯性地拿起手边的批屁股神器——鸡毛掸。
这鸡毛掸还是用小红换下的毛制成的,实用又美观,非常称手。
“你下来,我不打你。”她站定,仰头叉腰瞪儿子。老啰,手脚都不利索了。
“你保证不打我?”秦小游小心翼翼地探头。
王春兰被他气笑了。
她最多拿鸡毛掸吓吓他,哪舍得真打?儿子好不容易回家,她高兴都来不及呢!但是,作为父母,也是要面子的!
“再不下来,我真打了啊!”王春兰后退一步,板着脸说。
秦小游犹豫了一下,身体一晃,轻盈地跳下酒柜,讨好地笑。“妈~”
王春兰忍不住伸指戳他的脑门。“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
望着小儿子白嫩的脸,王春兰心里叹息。
说他刚成年吧,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八岁了,说他年纪大吧,心理年龄才十八岁,当父母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他好。
正常十八岁的少年,还是高学生,准备高考上大
学,人生刚刚开始。而她的小儿子,错过十年的时光,命运都被改变了,踏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未知道路。
每每想起这些,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孩子,内疚得不行。
秦小游“嘿嘿”地笑了两声,见他妈气消了,得寸进尺地上前拥抱。“妈,你不生我气了吧?”
“去去去!”王春兰嫌弃地说,“身上一股烧烤味,去哪里玩了?”
秦小游放开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味道这么重吗?”
草原条件有限,牧民的毡包里没有浴室,昨天晚上他和李先生都只擦了一把,没想到他妈嗅觉这么强,一下子就闻到了烤羊肉的味道。
“我开了十几年的饭店,鼻子灵得很。”王春兰打量儿子,发现他脑门后面垂着一条小辫子,小辫子里面编着一串红色的玛瑙珠子。“你去草原了?”前几年小黑他们组织一家人去草原旅游,她见过牧民姑娘戴串珠,儿子发辫里的这条串珠款式,和牧民姑娘戴得差不多。
“妈,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秦小游解下背上的包背,“我和李先生一起去了趟卡沙木草原,给大家买了一些纪念品。”
他拉开背包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堆东西,有手串、挂件、摆件、娃娃、奶酪、帽子、披肩等等,看得王春兰眼花缭乱。
“又乱花钱!”王春兰屈起手指,轻叩他。
“不贵,没花多少钱。”秦小游捂着额角,“都是小物件。”
昨天早上他和李先生前往草原的路上,边走边买,不知不觉买了一堆东西。
话说回来,他和李先生直接搭乘飞艇回到万里镇,好像忘记退旅馆的房间了。
把东西往王春兰怀里一塞,他匆忙地道:“妈,我去一趟隔壁。”
“等等——”王春兰拉住他,“啥事这么急?”
到家呆没十分钟,就急着往隔壁跑,像话吗?
“不是,我有点事忘了和李先生说了。”秦小游无奈地看着妈妈。
“是吗?”王春兰放开他,挥了挥手,“快去快回。”
“遵命!”秦小游朝她行了个军礼,蹦跳地窜出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