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也好,也就是晚睡早起一些,没啥了不起的。”
张凌尘赶忙叩首,反复谢过。
“你以为这就完了?想得美你。”
张七十声音再度响起。
“那还要我们怎样?”九宝儿抬起头,有些气愤的问到。在她眼里,一只仙鹤几坛子酒而已,至于的嘛。
张七十斜着眼睛看了看腰板挺得很直的九宝儿,随即道:“上清节就要到了,各大宗派届时都会来到长安,按惯例,每五年就要进行一次比试,今年正好是第五年,我选了赵从定和郭垓作为长生宗在此次比试中的代表,他二人都是坐禅司的弟子,今日起,他们也在后山修行,直到上清节,这段时间,就由张凌尘和彭自羽作为陪练吧。”
张七十语气平稳,可这话在张凌尘和彭自羽耳朵里,犹如霹雳。
“你在,开什么玩笑?张凌尘跪着的人,差点跳起来。
“我一个小小的洞识小乘境选手,那日是赢下了雍离淳,可你如今让我陪着马上就要入半禄的赵从定玩,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家骑在自己头上拉屎?”
“嗯?不说话,是不愿意?”张七十冷哼一声,显得强硬至极。
“没问题!”
张凌尘才要想办法拒绝,彭自羽那家伙却闷声来了句没问题。
张凌尘转头看了看彭自羽,心想这家伙大概被酒喝糊涂了,上清节离着还有整整俩月有余,这俩月,修剪树木,打扫院落,劈叉担水,淘米盥洗不说,还要天天挨打?
“你疯了?”张凌尘小声问道。
“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彭自羽非但没有担忧,反而还有些兴奋。
“好,既然你二位没问题,那就从今日开始。上清节前,你二人要好好陪练,要是比试中,长生宗落败,我拿你二人是问。”
张七十说罢,摆摆衣袖,扬长而去。
“乖乖,这什么道理,他二人输了,拿我俩是问,长生宗行事这样没有章法吗?”
张凌尘心里骂着,却见赵从定笑着走了过来。
“快起来吧,师弟地上凉,今天起,就有劳二位了。”赵从定满脸的职业假笑,让张凌尘心里不禁有些恶心。
“猫哭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要是能安好心,我能把这整个后山吃进去。”
张凌尘心里固然嘟囔着一些不太好的词汇,可表面和赵从定着实一个嘴脸,笑容满面不说,完全一副很是愿意的神情。
“哪里哪里,能陪师兄练习,实在荣幸之至,还希望师兄手下留情。”
传言,赵从定和雍离淳从小玩到大,过命的交情,这会子,他心里没带着为雍离淳报仇的意思,鬼都不信。
张凌尘赵从定二人互相做着表面功夫,甚至连都快拉到一起了,九宝儿几步跑过来,扯开张凌尘,撇了他一眼,随即说道:“赵师兄不必这般做作,你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陪练就陪练,你要是敢玩阴的,我定叫你好看!”
“师妹这是哪里话,同门师兄弟互相之间的切磋比试,这有什么的,张凌尘才和我师弟雍离淳比过,大家不也都没说什么。况且是宗主亲自点的二位师弟,怎么能是我玩阴的呢?是吧,凌尘。”
张凌尘苦笑一声,问道:“那请问师兄,什么时候开始,我这还有很多活计,耽误不得的。”
“师弟要是着急,现在就可以开始。”
赵从定微微撇嘴,显然志在必得。
“好,那就现在吧,打完我还要去修剪虎松,晚上还要担水淘米,免得误了师兄们用膳。”
“用膳不急,你俩现在最重要的是,是把我们师兄弟二人陪好。至于别的,等我们练完,你们再去。”
张凌尘听到此话,心里虽很气,可也什么都没说。
乾园当间,有一片空地,在这里比试,再好不过。
赵从定甚至都没有用自己那把剑的打算,从虎松被修剪下来的一堆树干中,挑选了一根稍直一些的,握在手里试了试,觉得可以,便成了比试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