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人是在她们院子出的事,还是小孩子,于情于理都要关心一下。
江素兰吩咐身边的侍女去请大夫,自己亲自走过去安慰:“恒哥,别哭了,大夫已经在路上了。”
她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心里满是不耐烦。
恒哥根本不理,继续哇哇哇哭着。
小孩子声音本来就尖,再加上刻意放大的音量,吵得人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哄着他的婆婆见状,语气夹枪带棒:“小姐唉,您就别添乱了,本来都快好了,您看看这,有这时间您不如管管您院子里的下人,怎么伺候人的,眼看小公子摔下来也不知道接,这要是早先在我们院中,可都是要被发卖了的。”
听到这话的侍女一个个身子颤抖,婆婆扫视一圈,看到门口的江稚鱼还翻了个白眼,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她嘴里还嘟嘟囔囔:“有这等名声败坏的主子,也难怪院里都是这些个人了。”
江素兰脸色阴沉,但碍于她是二叔那边的人,而恒哥也确实是在她们院里出的事,只能忍了下来。
【妈的,这嘴腌了几年啊,这么入味?】
江素兰:“……”
她嘴角刚上扬起,就看见江稚鱼怒气冲冲走了过来,一脚把半蹲着的婆婆踹飞了。
是真踹飞,双脚离地的那种。
仿佛时间停滞了一样,每个人都愣在原地,表情也格外的相似,就连一直哭着的恒哥,都眨巴着眼睛止住了哭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婆婆被踹飞后还滚了两圈才停下,幸好她肥肉多再加上江稚鱼收着力,所以还能说话,只是吐了几口血而已。
“看到了吧,”江稚鱼踢开自己脚上的鞋,竹影立马给她拿来新的换上,她边穿边道:“狗咬我,我就一定要咬它吗?我完全可以一脚踢飞它。”
江素兰:“噗嗤。”
有了她的带头,侍女们也跟着笑起来,看着恒哥和婆婆的眼神满是鄙夷。
被笑声刺激和看见自己血的惊恐,让婆婆失了理智,她颤抖地指着江稚鱼:“你、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我这就去回禀相爷,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这话说得不像个奴婢,倒像是江家的老太太。
院外,一行人都把视线放在了江建进身上。
没有主子授意,他们是不相信一个老奴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的。
江建进额头冒着虚汗,连连躬身:“母亲、三弟,你们知道的,我没什么本事,三弟收留我我就感激不尽了,怎么可能……”心里把婆婆骂了千百遍。
【应该到了吧?】
谁到了?江素兰正纳闷呢,就看见一行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江老太太,衣着华贵,身形较胖,脸也是雍容大气的长相。
在她左边弯着腰的是江建进,身形较单薄,浓浓的眉毛下是细长的眼睛,乌黑的眼珠像算盘珠子一样溜溜转。
【来了来了,这就是压死炮灰一家的最后一根稻草吗?果然尖酸刻薄。】
江昭荣、江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