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回来或许不知,那江昭容在牢里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许悠然吃惊地重复一遍。
到底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她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那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畏罪自杀的性子。
将六皇子谋反,江昭容为其帮凶的事说了后,许悠然这才频频点头:“那就不奇怪了。”
这等诛九族的大罪,江昭容无论如何,也别想着翻身了。
也难怪会畏罪自杀。
这倒算是个好消息,几人用罢膳后又围在一起,谈了好一会。
……
用尽了刑,南蛊大长老和尤古尤力都没吐露出一个字来,萧明烨这才信了他们并不知晓巫术。
南蛊大长老比他们还强些,只言巫术在南蛊曾经鼎盛,但后面,也终归没落。
萧明烨亲自将消息传回去,江康安也在御书房。
听完他的话,皇帝轻颔首,在萧明烨转身欲走时叫住了他:“正好你也来了,便代我去城门接胡任礼吧。”
萧明烨和江康安并肩出殿。
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胡任礼在最前方,胡月落后他一点。
众人都在欢呼,但也不乏有人充满恶意地盯着胡月,窃窃私语。
“有个将军爹就是好啊,拿下南蛊有她什么事,不是照样混了军功,怕是接下来,就要效仿那位,入朝为官了吧。”
“是啊,没有她命好,羡慕不来啊,哎,你们说,这军营里都是男人,她一个女人,住哪啊?”
一串意味不明的哄笑声。
胡任礼耳畔微动,转头看了胡月一眼,视线又落到聚集在一起的那群人身上,带着森然冷意。
胡月面色未变,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拿下南蛊可是大功一件,胡小姐可是圣上钦定的功臣,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你们在这里背后说人,可有证据?!”
胡月手松开,看向说话那人,看样子还未到及笄之年,小脸涨红,似乎说这番话便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胡月眼神不由得柔和下来。
见周围人的视线都望了过来,再看说话的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男子不屑道:“要什么证据,她一个女人家,上过战场都是存疑,怕是见了血便吓得腿软了吧,况且我又没说什么,军营里都是男人是事实,不过是说一句住哪罢了,怕是心里有鬼,才会下意识联想吧。”
他说这话时,还一直小心翼翼偷觑着胡任礼的脸色,说完还抱拳拱手,讨好般对他笑了笑。
这一副又当又立的做派顿时给周围的人看笑了。
“你那是问的语气吗?说别人心里有鬼,是你先满口喷粪吧。”
“就是,军营里都是男人怎么了,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为何今朝就不能有胡小姐了?”
“我观这位公子因是已有而立之年了吧,怎地还能说出这般话,怕是没读过什么书,考过什么功名吧。”
“乡野村夫都不至于此,怕是从前去那醉月笼身体被掏空了吧,说来我之前路过御史大人的医馆,还在里面瞧见他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男子顿时被气得红温:“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
“你们……你们这是在空口污人清白!”
无人理他,男子面红耳赤地解释,众人却依旧自顾自说着。
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