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剑先生也表现得很爽快。
白石一直都是说一些客套的话,等到剑先生一伙都虽开了,才正色对云飞扬道:“师弟,你这次上当了。”
云飞扬叹息:“这个当不能不上。”
白石不由点头道:“那实在与伤在天蚕功之下并无多大分别。”一顿苦笑道:“我甚至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遣到底不是一种常见的内功,也所以看过的都会留意到与一股不同的地方。”
“就是那种蚕丝一样的东西。”
“不错,也所以有天蚕功这名称,那其实与蚕什么并无关系。”
白石沉吟道:“当日独孤无敌败在师弟手下,死状与今天他们抬来的死者却也无不同。”
“有的,只是不容易说明白,也很难令没有练过天蚕功的人相信。”“到底在什么地方?
难道就是那些丝?”白石追问。
“那些丝是死灰色的,显然还含有剧毒,天蚕功的丝却是银白色,接近透明,但若是漫不经意看来,则又与那种灰色的丝并无分别,至于有没有毒性,则是更加难证明。”
白石怀疑的看着云飞扬,事实他的确没有留意到那种丝的特征。云飞扬叹息接道:“武林中人只知道有天蚕功,只知道天蚕功施展之下有一种蚕丝也似的丝状物出现,能够直入对方的肌肤,封锁对方的穴道,甚至于缠绕对方的脉络,将对方的内力截散锁断或者迫到内脏去。”
白石点头道:“能够知道这许多已经不容易的了。”
“这些绝无疑问都是天蚕功的特征,却也是天蚕功威力的所在,任何人都曾首先留意的。”
白石连连点头道:“反而最容易看到的他们都没有在意,正如那种丝的性质,色泽……”
云飞扬道“这大概是因为那并无实际作用,”一顿沉吟接道:“但不管怎样,这两种内功实在有相似的地方。”
白石道:“就现在所见看来,与天蚕功简直就没有分别。”
云飞扬苦笑。“我也只是推测这两种内功施展的时侯,可能有显著的不同。”
白石道:“可是你没有见过,根本不能够肯定,也许那两种内功就是施展的时侯也没有多大分别。”
云飞扬目光一转。“师兄是怀疑那其实也是天蚕功?”
白石叹息道:“内功心法殊途同归,但好象这种内功,怎可能类似,那即使并非传自我们武当,只怕亦有颇大的关系。”
云飞扬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我们能够练成天蚕功亦是武当派以外的人相助,所以我也在怀疑,天蚕功到底……”
他没有说下去,白石看着他接道:“先师难道还曾经将天蚕功的心法传给其它的什么人?”
云飞扬摇头。“不曾有其它的了。”
“燕师伯一直都是留在武当山上。”白石沉吟起来。
云飞扬没有作声,白石沉吟着接道:“难道除了他们两位老人家,还有其它的……”
云飞扬接问:“有没有什么人能够回答我们这个问题?”
白石突然省起了什么似的,双眉一扬。“有一个,只是不知道是否仍在生。”
“是那一个?”
“枯木──”在武当派“木”字辈在“松”字辈之上,枯木是青松燕仲天的师叔,武功据说尤在木字辈掌门灵木道人之上,但性情孤僻,一直都得不到掌门师父欢心,所以掌门一位才传至灵木道人,也因而一气之下,隐居在三重峰绝壑之下。这些年来他都没有出现,大部份的武当派弟子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白石所以知道也只是因为整埋以前掌门人的遗物偶然发现。
在灵木道人遗下的武功心得中盛赞枯木天资聪敏,博闻强记,是历代武当派弟子中对武当派武功最有研究的一个,也是最成功的一个。
这所谓练功到底到什么地步,是否连天蚕功也都已练成功?却没有记载。
白石,云飞扬当然都奇怪当年青松燕冲天何以不找这个人指点?
青松燕冲天甚至没有在他们面前提及这个人,所以对这个人的是否存在他们难免怀疑,但既然知道,总要去找寻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