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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个月就是元旦了,元旦过后一个月就是春节,春节过后是元宵节,然后差不多全国各校的学生结束了寒假,开始新的一学期。
四年前她和江宿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这四年里她很少跟别人讲她是怎么喜欢上江宿的,或者说,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她怎么就陷进去了。总之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想过或许未来的有一天,她会跟自己和江宿的孩子讲他们爸爸和妈妈的爱情故事,也或许会在更未来的某一天,她老的牙齿掉光了,走不动路了,坐在轮椅上,对着刚上小学脸上挂满了纯真的可爱孙女讲他们爷爷和奶奶的爱情故事。
总之她想,她讲起来她和江宿故事的时候,一定是个很温馨很温暖的画面,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对着别人讲起了她和江宿的故事,而且还是讲给了宋锦。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冬天,窗外雾霾浓重,又干又冷的夜里。
她讲完话后,宋锦那边一片安静。
宋锦其实准备了很多大道理讲给林薇,她和她前夫是大学恋爱走在一起的,他们也有过一段很美好很幸福的时光,可是再美好再幸福的时光,终究还是会被家长里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点一点的吞噬掉。
女人都不是傻子,除非她自欺欺人的装傻,男人爱不爱自己,是能体会到的。
所以她很了解,她前夫爱过她,只是那份爱后来慢慢地过期了,再后来她怎么都生不出来孩子,矛盾也就越来越激化。
说什么他是独生子,他想要个孩子,他爸妈养大他很不容易,他不忍心看着父母盼了一辈子盼不到一个孙子。
那其实都是借口,不爱就是不爱了,真要是爱,他会陪着你克服一切困难的,最起码他也会陪着你去寻医问药,走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那一刻才会谈及这些问题,而不是在你迟迟生不出孩子后,就搞大了年轻的一个姑娘的肚子。
她跟陈南洲没什么感情,就是觉得彼此合适,老了可以做个伴,这个社会上太多太多的夫妻都是抱着这种心思过日子。
可她在过这种日子之前,她也曾满腔热血疯狂热烈的爱过。
爱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能让你上天堂,也能让你下地狱。
人活一世,就这么短短的数十年,大胆点,肆意点,敢爱敢恨点,没什么不可以的。
就像是她,爱情和婚姻里栽尽了跟头,输的一败涂地,那又怎样,她有爱她的父母,有想着她的妹妹,在遍体鳞伤的时候,有家可归,有人可依。
宋锦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挺多余的,也觉得那些所谓的大道理所谓的利与弊对与错没必要讲了。
讲了又怎样,大道理也只是过来人的感慨而已,世间的人形形色色,每个人到最后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大道理。
“你想清楚了就好。”宋锦打破了电话两边的安静:“反正你还年轻,也不是输不起,就算是三十多岁输了,也没关系,又不是没后路,我年龄也还不大,还是能活到那个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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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那话真的蛮让林薇感动的。
挂断电话,她没着急回去,而是攥着手机,望着很小的一扇窗外雾蒙蒙的夜想,如果她妈妈还在,碰到这种事,会不会像宋阿姨这样耐心的和她聊,会不会鼓励她勇敢点,不用怕,就算是撞到头破血流,她还有后路。
母亲去世那段时间,她发愤图强,拼命学习,一心想着挣脱陈南洲那个家,可那个家,不知不觉中竟变成了她的后路。
林薇跟宋锦电话打的挺久的,江宿也跟她发了几条微信问她在哪儿,她没一个人躲在这儿过多的感慨太多,就回了包厢。
她走之前,热火朝天的包厢,这会儿安静的可怕,ktv里的歌被停了,半个墙壁大的屏幕里不断地闪烁着广告,许述他们那一群人不知道去哪儿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坐在真皮沙发正中间的江宿。
林薇转着脑袋打量了一圈包厢:“咦?他们人呢?”
“去吃宵夜了。”江宿说。
“我们不去吗?”他们提前约好了要去吃宵夜的,林薇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也的确到点了,她走到旁边拿起自己的包,把东西整理了一下。
“去。”江宿嘴上说着去,人却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林薇拎上包,看了眼懒洋洋的还瘫在沙发上的江宿,刚想问他不走吗,江宿抬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
“干什么?”林薇眨了眨眼睛,见江宿不说话,只是又拍了拍沙发,就迈着步子蹭了过去。
她今天出来穿了一条裙子,因为不怎么长时间在外面呆着,到哪儿都是暖气,爱美的她,穿了双很薄的打底裤,配上靴子,衬的她两条腿特别直。
她走到他跟前,又问了遍“干什么”,话音刚落,江宿抓住她手腕,把她往前一拽,直接把她拽到一条腿跪在了他双腿中间,半趴在他身上。
随即,他另一只手就落在了她的腿上。
隔着薄薄的丝袜,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一路往上摸……猝不及防的就落在了她腿中间。
林薇浑身一个激灵,双腿夹紧了下,整个人都还没太反应过神来,江宿松开了拽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握住她后颈,把她脑袋往下一压,堵住了她的唇:“让我摸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