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忍着点。”李郃说着对牛二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伏身握住了捕兽夹的两端,微微用力,准备掰开。
月儿疼得惨呼出声,李郃怕她咬到舌头,一把扯下面纱,把手臂伸到了她的嘴边。
月儿却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也舍不得咬,捕兽夹被掰开,扔到了一旁,半晌后她才渐渐缓过气来。
李郃怒声道:“谁他娘的在这放捕兽夹的?牛二,你去把那厮搜出来,活刮了他!”
牛二应声便要去,月儿忙叫住了他,回头对李郃道:“公子,这估计是哪家的猎户放在林中打猎用的,月儿一时不察,才误中陷阱,怪不得别人……”
“什么不查,这捕兽夹是能乱放的吗?他夹到老虎狮子还是花花草草我不管,可他娘的居然敢夹我的月儿!不行,得把这乱放捕兽夹的鸟人抓出来活刮,以解我心头之恨!!!”
牛二应声又要走,月儿再次出言叫住了他,对李郃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公子,不必动怒,月儿没事。”
李郃急了:“这样还叫没事?!”
“月儿很累,公子带月儿回家吧……”月儿虚弱地道。
李郃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抱着月儿带着众人走了回去。
众女见月儿被李郃抱回来,满身鲜血,都是大惊,也顾不得再野炊游玩了,赶忙乘上马车往总督府回去。
李郃、芊芊同月儿一辆马车,好在车上都备好了金疮药,一路上两人对其细心照料着,又是包扎又是止血,现在就担心骨头有没有出问题了。
“还疼吗?”李郃将月儿抱在自己怀里,把她的腿小心地搁在自己腿上,防止马车颠簸动到伤口。
月儿靠在李郃的胸口轻声道:“不怎么疼了。”但看她苍白的俏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李郃却知道她定还疼得紧,手不由自主地又紧了紧。
忽然,李郃看着月儿的俏脸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月儿和芊芊都是一脸疑惑。
“主子,你怎么了?”芊芊奇怪地问。
月儿也是道:“公子,怎么了?”
李郃把手抚在月儿脸上轻轻地摸着,喃喃道:“你是月儿?”
“公子,妾身是月儿啊,你怎么了?”月儿道。
此时李郃的眼中,自己怀里抱着的,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容貌丝毫不比艳儿、青青差,便是比起芊芊来,也不逞多让。这……这还是他那个月儿吗?她的脸上可是光滑白洁无一丝瑕疵啊,又哪里看得到那可怖的蜈蚣胎记了?连手摸上去,都是又滑又嫩的。
“月儿,你……你的胎记,除掉了?”李郃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月儿的脸,说道。
旁边的青青一愣,看向月儿的脸庞,上面那横七竖八的蜈蚣胎记仍在啊,主子怎么会说除掉了呢?不禁大感疑惑。
月儿闻得此言则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呆看了李郃良久后,轻轻问道:“公子,你……你真的看不到月儿脸上的胎记了?”
李郃的手仍在她脸上摩挲着,摇头道:“看不到了,连一点都没留下,仿佛从来就不曾有过。月儿,你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啊?”
“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了?”月儿拉着李郃的衣襟,两眼放光,颤声道。
李郃诧异地点了点头:“是啊,真是一点都没有了。”说着对芊芊道:“芊芊,你说,月儿脸上的胎记是不是一点都没了?”
芊芊不解,月儿脸上的胎记明明还在啊,主子为什么要说不在了呢?但仍是顺着他的意道:“嗯,月儿姐姐脸上的胎记都不见了呢。”
月儿回过头对芊芊笑了一下,又深深地看着李郃良久,忽然把臻首埋到了他的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李郃不知所措,怎么突然就哭了呢?以为是腿上的伤疼,忙一边拍着她的粉背,一边柔声道:“月儿不哭,来,我给你唱首歌,你听着听着就不会觉得疼了。”
月儿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看着李郃道:“月儿不疼了,月儿一点都不疼了。公子真的喜欢月儿,爱月儿了……月儿高兴……高兴……”竟是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李郃大惊,以为是腿伤导致她发烧犯糊了,忙把手抚上月儿的额头,咦?正常啊!~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车夫高声道:“二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