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弦蓦的睁大眼,声音颤抖,“你…”
姜书漫语气讥讽,“想来是姑姑作恶太多,连老天爷也看不过眼,才降下惊雷劈晕了你,还让我发现了这个脏东西。”
姜思弦又惊又怒又慌,“你血口喷人!”
姜书漫眼神冷得刺骨,“那棵梧桐树是我刚出生时,父亲亲手种的。还在树下埋了两坛女儿红,作为我将来出阁时的喜酒。前些日子你对母亲说,我已及笄,到了婚龄,女儿红该取出来了。于是动了土,不成想,竟是为了今日。”
她从小习武,此时气势全开,震得姜思弦竟有些心颤。
“我没有!”
姜思弦脑子转得飞快,“分明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用巫蛊之术诅咒陛下,如今却来栽赃我,我要进宫,我要告御状—”
姜书漫笑了,把布娃娃反过来,空白一片。
“姑姑若是冤枉,怎知这东西诅咒的是舅舅?”
姜思弦陡然色变。
原来姜书漫刚才是故意诈她的。
姜书漫冷冷的看着她从震惊愤怒到心虚慌乱,指尖用了内力,布娃娃顷刻被摧毁得粉碎,破布稻草散落一地。
“姑姑纵然与母亲有些嫌隙,到底是一家人,没想到,姑姑竟这般心狠手辣,要联合外人置我们全家于死地。”
姜思弦阴谋败露,也不装了。
“一家人?我被赶出京的时候谁当我是一家人?若非我父兄战死,国公府爵位哪里轮得到他姜知许?踩着我父兄的尸骨继承了家业,却要对我赶尽杀绝。姜家欠我的,你们所有人都欠我的。”她咬牙切齿,冷笑连连,“这东西是在公主府挖出来的,你不敢交给皇上,因为帝王疑心,你说不清楚—”
“放肆!”
大门被推开。
玄色龙袍上五爪金龙栩栩如生,目光锐利,如同此刻的帝王。
姜书漫侧身行礼。
姜思弦脸色骤变。
“陛、陛下…”
她此时才发现周围布置,不是公主府的客房,是皇宫。
洪德帝目光厌恶,将一个布娃娃砸到姜思弦脸上,上面的银针扎破她的皮肤,被她下意识扫落在地,上面血红的‘萧应淮’三个字映入眼底。
姜思弦满心惶恐,“不,陛下,我是冤枉的,是她们陷害我…”
皇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声道:“清平县主,你刚才说的话,本宫和陛下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十八年前你欲害本宫性命,而今你竟胆大包天,敢以巫蛊邪术诅咒陛下,还挑拨陛下和公主的兄妹之情,简直其心可诛!”
姜思弦这才注意到她,眼里不可控制的露出怨毒之色。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
洪德帝猝然上前,一耳光将她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