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荣平在天有灵,怕是会气得呕血。
不过他若没放出几只大妖,姜书渺也不会因为担心神族发难提前去东海。
只能说,因果相系。
温之玄突然辞官也叫他们意外。
自打开设科举,他就成了寒门代表,现在在朝堂上炙手可热。
却突然放弃大好前程。
谁都要嘲笑一声傻子。
莫不是真的因为丧妻之痛?失了理智?
想到从前那些传言,也不是不可能。婚前有私,拒婚公主,在外界看来桩桩件件都是丑闻。可换个角度,温之玄和沈清禾两人可真是对命途波折的鸳鸯。
如今沈清禾死了,温之玄悲痛欲绝,无心朝政,好像也说得过去。
无论如何,这对于世家来说,属于恨不能放鞭炮庆贺的大喜事。
姜书渺懒得揣测他们的心思。
温之玄也不在意。
科举和均田令都已顺利推行,这几年,世家的势力也有所削弱。
洪德帝是个雷厉风行的,只要脑子不发昏,世家也别想再得寸进尺。
他又问了姜书渺那个问题。
“你还没告诉我,青莲圣尊在哪里。”
姜书渺摸摸鼻子,“先找到你家先祖再说。”
温之玄总觉得这小孩儿有秘密,不过对方既不愿意说,他也无法。
沈清禾去世后,温之玄和沈叙白都病了一场,对温之玄越发依赖。
两小只头一次离开京城,又懵又好奇。
温易成问,“姨姨,东海在哪儿呀?很远吗?”
姜书渺答:“御剑飞行的话,也就眨眼的事。”
沈叙白很实诚,“那我们为什么要坐马车?”
姜书渺敲了下她的脑门,“都说了,你们是凡人,无法御神剑。”
温易成奶声奶气道:“不是可以腾云吗?”
姜书渺翻了个白眼,“你出去看看,天上有没有云。”
温易成小嘴巴张成了个o型,表情懵懵的。
这个问题他爹能解答。
“北方冬天严寒,天空中的水蒸气在寒冷的气温下会凝结成水滴或冰晶,因此冬天的天空更常呈现出蔚蓝色。南方云层比较多。”
温易成还不到四岁,依旧不太懂,但他听懂了最后一句。
“那到了南方,我们就能腾云驾雾了吗?”
姜书渺泼了他一盆凉水,“别想了,你爹好歹是玄门中人,身强体壮。你俩就纯凡人,还是两个小萝卜头,在天上飞速度特别快,风跟刀子一样,上去不到半盏茶你俩小命就得玩完。”
温易成瞬间蔫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