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爷您们里面请。”小二抖手将布巾挂在肩上,跑回大堂高呼:“爷,三位。”
三名大汉将马缰绳丢给随后奔出来的另一名小二,转身要进门,却在经过我们身边时,看了看阿龙又瞄了瞄我,然后才踏进客栈大门。还在我疑惑之际,前一名勤奋的小二又跑了回来,问我身前的阿龙“爷,您们住宿还是打尖?”
“住。”阿龙拉着我上前。
“真巧,本店剩下最后一间房,正好招待爷与夫人……。”当小二看到我时,眼神愣了一下,迅速回头对着阿龙傻笑,“爷,您楼上请吧。”
“我们不是夫妻。”阿龙急速否认,让我一怔。
“这样啊,爷,您也知道咱们这小镇不大,镇上就咱们一家店,来往的商贾人挺多,如果您要是不嫌弃,我们还有一间茅屋,您看……?”21世纪的服务人员就缺乏小二这般热情,看看人家服务态度真是好。
“没关系,我们两人一起住。”我笑道。我的话让小二倒抽一口气,然后看怪物般看着我,“有什么不对么?你们不是常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还有我们是朋友,一起来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有我住屋让他睡草堆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反正无愧于心,管它是一间屋,还是一张呜……。”床,我的嘴突然被阿龙捂住。
“就要那间。”阿龙将我拖进客栈中。而被他拖进去的我,无意间扫到楼梯上一名男子的视线,他就是刚刚那三大汉中其中一名,国字形的脸,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目光却利如鹰隼。他看我看他,并没有避讳我打量的目光,而且又一次深深打量拉着我的阿龙。
那间屋子很小,进门就见一张床,连板凳都没有,就不用说椅子了。
“委屈你了。”阿龙说。
“没事。”我耸耸肩,“有的吃就行。”我可没那么多事,不就是将就一晚么。
简单清洗手脸,我们下楼用餐,正当我拿起筷子想去叉鸡大腿的时候,就见阿龙衣袖在他斗笠前一挥,接到一根筷子,冷冷的语音从齿间迸出:“阁下什么意思?”我惊讶扭头,只见那三名大汉向我们走来,而身边的客人已经跑到我们对面。
“魔教妖孽……。”国脸大哥抬手拦住他身后之人的恶劣言语。
“对不住兄台,我这兄弟向来急躁,见你衣着与魔教人相同,便误会你是魔教中人,随便出手不说,言语也不太礼貌。”
我哼笑,“没你的允许,他也不敢啊!”夹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做什么戏,直接说吧,有什么事?”可能是我说话太直,他们三人的神情微变。
“哈,姑娘聪慧,说得有理。”国脸大哥轻轻点头,看我的眼神很亮,然后才对阿龙说:“在下闻人誉,可否请兄台摘掉斗笠,以真面目示人,我们怀疑你是魔教中人。”
“怀疑?呵呵……,你们只是怀疑,就对我们这般无理,我们是魔教中人也就罢了,如果我们不是,只是普通老百姓,你们要如何弥补我们受到的精神伤害?”我咬着鸡腿老神在在的说。
“这里没有女人插嘴的分。”闻人誉身后的一名大汉怒瞪着我,一脸的嫌弃。
歧视女性!气死我了,转头死瞪着那只猪头,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这个时代又不讲男女平等。这时阿龙扬手摘掉斗笠,朗声道:“在我们大理,女人说话同男人一样有分量。”
我们诧异望向他,而客栈这大厅内也同时响起无数抽气与惊叫声。闻人誉微愣后,才问道:“兄台是大理人?”
“是,我身中血毒,来中原是为了找抑制毒素的草药。”阿龙摸着自己的脸,“为了不想引起他人慌恐,才头戴斗笠。”说完又把斗笠戴好。
“盟主,不能信他们,魔教人个个狡猾,他们穿的衣服和魔教人的一样。”闻人身后那个莽夫指着阿龙大声道。
“你是刚从偏僻山沟里出来的?这么没常识!穿的和他们同样的衣服就是魔教人,那把你扒光,套上同款式的衣服,你也是魔教的啦。”我“噌”得从椅子上站起,又手环胸瞪之。
“你……,你这淫妇,真不知羞!”那名大汉突然脸红如关大爷,骂得我不明所以。
淫妇?我!我指自己,“我淫……?”谁了,阿龙突然移步至我面前,把我搂进怀里,而脸红如关大爷的大汉突然倒地,全身蜷在一起,不停抽搐。
“这……,王兄,你怎么了?”闻人誉及另一名大汉急忙蹲下查看那人。
“死不了,痛一晚就没事了。”阿龙淡淡说道,然后便拉着我上楼,“小二,再备一桌饭菜送到楼上。”惊恐的小二用颤音称是。
“你站住,伤了我兄弟还敢走。”另一名大汉冲过来把我们拦下。“魏兄……。”闻人想挡那名大汉,却晚了一步。
“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声誉的么,是他先出言侮辱姑娘家的清誉,我伤他何错之有?”我从来不知道阿龙会这么酷,真是太帅了,如果他不是长成那样,也会是我的梦中情人。
“声誉是靠自己来维护的,她自己都不重视,说出那么下贱的话,还要别人如何看重。她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管他是不是一间房。而且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扒男人衣服,这般肆无忌惮,何不下贱,何不淫荡?”眼前这位仁兄真够慷慨激昂的,而且竟然听到我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