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期待,袁铮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傻的一天。
和朋友出去聚会,他问阮锡闻:“你觉得我现在是恋爱状态吗?”
阮锡闻依旧是抽烟喝酒那一套,看起来混沌又清醒:“你早就是了。”
闻言,袁铮又问沉默寡言,脾气不小的齐政:“你认同他的话么?”
齐政说话从来没这么痛快过,“这不是玩女人,你认真了。”
后来聚会散伙,袁铮回家路上一直在想,自己的状态是不是已经脱离了最初的目的。
温囡不是绝世大美女,但她正巧精准踩中他的审美,让他头一次产生浓重的兴趣。他当时是想和她玩一玩的,但现在玩脱,大家都说他用的是真心。
真心就真心,他不吝啬掏出来。
想到以后越来越好的可能,袁铮顽劣的笑意都变得温柔了。
他前段时间不该嘲笑江厉,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步了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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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囡在家住了一个月,这段时间,袁铮没有再像他当初出国那样频繁联系她。
她有充足的自由在家陪外婆。
临走前夕,温囡和外婆彻夜交谈,想把外婆也接到京江。她现在有了兼职的经验,以后可以继续带学生,赚的钱完全可以和外婆租个房子。
而且,有她在外婆身边,外婆的安全也会有保障。
可外婆不愿意:“你一个人在京江就够林女士照顾了,我去了,你让人家怎么想。再说,我的街坊邻居处了几十年了,我要走,以后多没意思,不走。”
她坚持要留在这里,无论温囡如何劝,老人家都执拗的不肯给她添麻烦。
外婆快七十岁了,温囡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的身体,有病不舍得去医院。可最终商议出的结果并不是她满意的,温囡带着遗憾坐上了回京的高铁。
她始终都明白,人是要往高处走的。等她毕业有了好工作,一定要外婆毫无顾忌的随她搬到京江来。
靠自己的能力,才不怕被人误会。
回到袁家已经是傍晚,温囡进门洗手就可以吃晚饭。就在她被叔叔阿姨关心时,袁铮吊儿郎当地从楼上下来。
隔着远远的距离,他扬声和许久不见的温囡打招呼:“嗨,我亲爱的囡囡妹妹。”
说不上阴阳怪气,因为他不是恶意的。温囡知道,但袁家夫妇不知道。
尤其是威严古板的袁建白,直接让袁铮好好说话,把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收一收。就连对儿子习惯放养的林见惠也觉得袁铮在刁难温囡,跟在袁建白后面表态,数落他要懂事。
袁铮觉得自己真冤。
他明明是热情的和温囡打招呼。
不管不顾地下楼,他舒展手臂,一把将娇小的温囡搂在怀中,姿态甚是亲昵:“得亏我我爸妈不是那样的人,不然我真怀疑咱俩有血缘关系。”
“你说什么呢!”林见惠抬手就要掐他。
袁铮搂着温囡灵敏躲开,唇角挂着薄笑:“说你们对囡囡好啊,显得我像捡来的。”
他们不曾如此关心过袁铮这个亲儿子,不然他也不会在高中毕业选择出国。当时他是故意远离家人的,在自我厌恶状态中对自己的抛弃与放逐,想去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