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若奥的船队到达了阿尔及尔。wei因为有了哈桑的信,船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也没有遇到任何麻烦。靠港后若奥被码头官员带领着进了城,穿过街道,来到哈桑的官邸前。守门的卫兵进去通报,不一会若奥在马赛见过的那个中等身材的中年阿拉伯人赛丁先生走了出来,他毕恭毕敬地向若奥行礼,带着若奥走进府邸。
若奥沿着熟悉的路一直向前,穿过庭院,走上楼梯,在会见室的外面停了下来,赛丁先生打开门,若奥看到哈桑正坐在正面的座椅上。
这间屋子的陈设相比于两年前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哈桑座椅的后面,新悬挂起了一幅巨大的巴巴罗萨·海雷丁·帕夏的画像,画像中的巴巴罗萨·海雷丁·帕夏正值盛年,身穿着红色的阿拉伯长袍,腰间挂着长长的大马士革弯刀,眼睛发射出锐利的光芒,眉宇间散发出不可一世的英气,红胡子垂在胸前,清楚的代表着他的身份。看到这幅画像,若奥似乎又回忆起了他初见巴巴罗萨·海雷丁·帕夏的情景,那双似乎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好像又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的身体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他急忙把视线从这幅画像上移开,快步走了进去,来到哈桑面前。
在这短暂的两个月里,哈桑的精神似乎消沉了很多,但当他看到若奥时,眼睛里散发出喜悦的光芒,他急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若奥面前,抓住若奥的手。
“若奥,欢迎您。”哈桑大声说。
“海雷丁先生还好吧?”若奥问。
听到这句话,哈桑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和忧愁,他摇了摇头,“父亲上个月在伊斯坦布尔去世了。”
“对不起,哈桑。”若奥摇了摇头,他对这位北非和地中海海上之王的去世也感到遗憾。“人总要死的,父亲生前总是这样说。况且,您知道,父亲已经快七十岁了,他为能够在伊斯坦布尔退役感到十分欣慰和高兴。”哈桑说。
“海雷丁先生的灵魂永远是属于大海的。”若奥说。
“是的,若奥,您说的没错,父亲的灵魂是永远属于大海的,虽然他的身体留在了伊斯坦布尔,但他的灵魂一定已经回到了大海上。”哈桑说。
“哈桑,您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成为总督后您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一定很多吧?”若奥小心翼翼的问。
哈桑露出一丝苦笑,他没有回答若奥的问题而是拉着若奥坐下,示意他的仆人上一些咖啡,咖啡香醇的味道一下驱走了若奥身上的疲劳。
“若奥,我请您来,一是为了向您表示感谢,另外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您帮助。”哈桑说。
“您说吧,哈桑,我们是朋友,只要我能做到,您不必客气。”若奥说。
“若奥,我被神圣罗马帝国袭击的事情已经查明,我父亲的一个手下被神圣罗马帝国的人重金收买,泄露了我的舰队行踪。这个人在知道我没被消灭之后,就拿着一大笔钱从亚历山大辗转前往了埃及,然后通过阿拉伯半岛前往了巴士拉,我想请求您帮助我逮捕他,把他带回阿尔及尔。您知道,我不可能派遣军队前往那里,此时的阿尔及尔也同样面临着危险,您的祖国葡萄牙无时无刻不想取得北非的霸权,而神圣罗马帝国则对地中海虎视眈眈,从非洲通往阿拉伯地区的海上通路则一直被您的祖国封锁,我只能请求您帮助我,从非洲前往巴士拉。”哈桑看着若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