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尧忙接口道:
“院主说得正对,本阁主的大腿上便挨了一下,好在只是奇Qisuu。сom书穿过皮肉,不甚要紧。”
寒山重看了巫尧一眼,想了想,道:
“定是钱同危急时才使的一手,是不?”
巫尧舔舔嘴唇,道:
“是的,这老家伙全身伤了七处,他滚扑在地,明明再没有其他动作,却忽然自他肋下飞来一个银梭,走的路线又是歪歪斜斜,不易捉摸,来势却快不可挡,本阁当时早就红了眼,也就三不管的往前冲去,谁知道大腿上便挨了一记……”
寒山重哼了一声,道:
“他这一着,乃是他‘抛回梭’中绝技,叫做‘同残俱伤’,这一着不大好让,你可能乱冲乱扑对了,否则,稍一大意,只怕伤着的不仅是大腿而己……”
禹宗奇凤眼眯了一下,赤红的脸庞因为酒意而更加红润了,他咽下了嘴里的海参,沉缓的道:
“白马帮方华死得很惨,灰胡子老九斩断他的一条右臂,却被他用飞锤砸断了三根助骨,上门神中的二门神太叔永,三门神贺陵一起上,四柄砍山刀将方华斩得像一堆肉泥,他的十六名大头目全被大门神廉雁及四门神齐矍指挥的强弩手及刀手圈住,一个也没有逃出去,赵百能与银蝎子彭东带着骑田岭的弟兄与狼山派的九名香主也打得天翻地覆,好在彭东手下的数十名头领个个用命,总也算打赢了,白马帮及四十八溪的人马除了少数溜得快的活出去之外,近六百人倒找着了四百多具尸体,连伤的都很少。”
寒山重抿抿嘴唇,道:
“听银蝎子票报,骑田岭的弟兄也伤亡不少,大约也在两百人以上,他所属的三十八头领有小半都动弹不得了,禹堂主,这一次,我们损失人马的总数有多少?我是指浩穆院与骑田岭的总合。”
禹宗奇自怀中取出一卷轴纸,缓缓展开,低沉的道:
“本殿依照各方清点票报:紫星殿十五高手五伤三亡,所属弟兄战死三十名,伤二十五,银河堂十六高手两伤两亡,所属弟兄战死六十一名,伤十七名,两极堂高手七名伤三人,所属弟子战死五十五名,伤三十名,长风殿七名高手一死三伤,所属弟子战死七十七名,伤四十余名,卷云阁三名高手伤一人,所属弟兄伤亡五十余名,金流阁,金流阁么……”
禹宗奇看了看手上的轴纸,缓缓地道:
“金流阁七名高手,有三人叛反,所属弟兄亦有五十多名背离,这些人,不知是否应该算做我方伤亡?”
寒山重摇摇头,道:
“自是不算,他们早已不能称做浩穆一脉。”
禹宗奇颔首道:
“那么,我方金流阁四名高手有三人受伤,所属弟兄三百名里除了叛反的五十来人之外,二百五十人中伤亡了一半以上!”
赵思义满脸的皱绞重叠着,低低的道:
“刑堂四大金刚伤了二人,刑堂弟兄们也伤亡了六十多个,其中,大约有近三十名是被他们的父母白疼了一场了……”
仇忌天的伤势不轻,他点酒不能沾,仅一个劲的吃菜,这时,他舔舔嘴唇,摇摇头道:
“这么说,咱们在这次血战下来以后,光是各殿堂阁高手便伤了近二十名,失了五六个,弟兄们死伤更竟在六百名以上……这个数目实在有些惊人……”
姜凉昭了一声,缓缓的道:
“其中,弟兄们的损失,以本阁所属为最惨重,几乎占了本阁调度节制下人马的一半……”
禹宗奇叹了一声,道:
“要屹立不倒,就必须有所牺牲,骑田岭还算损失最小的,但是银蝎子己痛心得哭天嚎地了,不过,我们付出的牺牲,已取回代价,敌人所遭受的伤亡数字,先清点他们遗留的尸体,已有一千二三百具之多,掳俘者有两百多人,他们受伤的还没有计算在内,大约也不会少于五百人。”
寒山重放下筷子,沉重的道:
“太真宫的十韦陀最令我痛心,除了固光及花亮叛离外,战死三名,伤了一个,现在仅有五人了,此次大战之后,本院元气损伤极大,骑田岭下周围百里之内,我已令两湖一川的十二个帮派派遣他们的人马紧守各处,以防万一再有异变,狼山派因老窑设于晋境,路途迢迢,是而未曾遣人前往扫荡,不过,经此一役,只怕他们纵有遗孽,也不会再成气候了,现在,我有一个浅见提出,希望各位商讨一下。”
桌上的七双眼睛注视着寒山重,寒山重端起楼金酒杯饮了一口,道:
“金流阁不能无首,山重之意,提调紫星殿之洛南为大阁主,金流阁原属夏厚轩为二阁主,各位意下不知如何?”
禹宗奇沉吟了一会,道:
“院主之意甚佳,只是,金流阁院中地位尚次于长风,卷云二阁,洛南功力之高,人品之佳,尤为难得,让他调往金流阁,是否会有点委屈?”
姜凉亦忙道:
“正是,本阁哪一方面也比不上洛南兄,要他委屈本阁之下,本阁也实在有些承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