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止一直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严肃,乍一听他抱怨,周鸣还有些不习惯,之后才想起他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大男孩而已。
他失笑:“其实可以……”
“弃赛”两个字还未说出口,背后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聊得很开心?”
周鸣回头,看到薄晔双手插兜站在楼上,接着抬腕看了眼手表:“训练赛结束了?”
看时间,还有一局的样子。
从楼梯上晃下来,薄晔在两人中间站定,居高临下看向周鸣:“打不下去,来看看我初恋,candi。”
一听“初恋”两个字周鸣就烦躁,仰着脑袋瞪他:“你他妈故意的吧,有完没完?这个坎过不去了是不是?”
他不过是提及唐止长得像他初恋,薄晔倔强地记恨到现在,真是个操蛋的醋精。
唐止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视线在两人间转来转去。
薄晔向下走了两级,坐到他们中间,台阶立马被三个男人占满。
“小哥哥怎么了?”跟面对周鸣时的冷嘲不同,薄晔面对唐止时极尽温柔,“二队开局就团灭了,出什么事了?”
唐止不想让他担心,摇了摇头:“没什么,刚刚心态有点崩,现在好了。”
跟他抵了下额头,薄晔轻声问:“哭过?”
“嗯。”唐止眨着眼看他,窃窃私语:“不过没让别人看见。”
两人的交谈声越来越小,越来越低,偶尔还伴随着轻笑。
唐止先前还很烦闷,但跟薄晔在一起时却看得出很轻松。
周鸣此刻完全被挤到了墙边,并且觉得自己完全是多余的。
长手长腿的他扶着墙站起来,艰难抽身:“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只要有这对男男在,其他人基本就成了空气,毫无做人的尊严可言。
往上走了一半,他突然停下来,回身提醒男人:“薄晔,下不为例,没有特殊情况不能缺席训练赛。”
薄晔看向他,淡淡道:“明白。”
楼梯间只剩下并排坐着的男人和少年,靠得很近,背影显得亲密无间。
“宝贝。”薄晔垂下视线,握着唐止的手揉捏,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开口,“明天……明天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吗?”
很少见他这么犹豫,唐止反握住他的手:“可以。”
薄晔莞尔一笑:“这么果断吗?都不问问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唐止很配合地问,心里却并不在意。
男人想去哪里他都可以陪着,只要他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