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两日的颠簸,陈淑雅与娅姐儿两个都有些吃不消了,用过饭后,便由丫鬟婆子们服侍着睡下。
徐景达给陈娴雅送过来一床虎皮褥子,“山里夜凉,呆会儿睡觉时将这个铺上,明日马车上也可以用!”
陈娴雅笑着接过褥子,正要说谢,突然一支冷箭从窗外疾射而入,直奔陈娴雅胸口,徐景达大喝一声,扑向陈娴雅,同时桌上的灯也被撞落地上熄灭。
“有刺客!保护大人!”徐景达的亲随们被惊动,一时间院子里打斗声四起,看样子刺客不止一人。
黑暗中,陈娴雅被徐景达抱在怀里,就地一滚,躲过一道刀光,其中一名刺客喝道:“点子硬,老四给他们加点料就闪!”
刺客们在黑暗的屋子乱砍一气,又是那个刺客喝道:“蠢货,这是五十两银子一包的媚药!呸,来不及了,快走!”
刺客们终于逃走,紫衣,碧月提着灯笼涌入房中,只见徐景达与陈娴雅面色通红狼狈不堪地坐在墙角里,徐景达的手臂上还插着一只铁箭,鲜血浸透衣襟。
徐景达将陈娴雅抱到自己住的屋子里,“你那边的屋子门窗都坏掉了,你今晚住我的房间吧!我去别的地方住!”
陈娴雅双颊通红,眼波迷离,一把抓住徐景达的手,“你别走,你的手受伤了,让他们先给你治伤!”
徐景达目光垂下,只为掩饰其中的欣喜,“好,我不走,紫衣过来看看大少奶奶有没有受伤,阿金帮我拔箭疗伤!”
阿金担心地看着同样中了媚毒脸色通红额上青筋直跳的徐景达,伸手左手按住徐景达肩头穴道止血,同时右手飞快地将那支箭硬拔了出来。
徐景达闷哼一声,发红的脸又开始变白,阿金手脚麻利以为他止血,上药,再缠上绷带,这一切只用了一刻钟不到,可见也是久伤成良医了。
陈娴雅的神智在媚药的作用下开始紊乱,只好咬牙强撑着,却不敢放徐景达离开。
“你们都退下吧!”徐景达开口道,阿金也紫衣等人依次退出,并将房门掩好。
“真的没有解药?”陈娴雅眼神痛苦,声音却柔媚如骨,徐景达好不容易压下的燥热立刻卷土重来。
“没有!”徐景达艰难摇头。
“我们会不会死?”
“如果……,或许会,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娴雅的嘴唇快要咬出血,半响才道,“我不想死,也不能死!”
☆、221计谋
徐景达将陈娴雅的手紧紧握住,双目紧闭,死死地压制着身体中那股想扑上去将床上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美丽女子拆吃入腹的冲动,“我也不想死……。”
“你可以找别的女人替你解毒,我却只能靠你,你答应我,将来我想离开京城的时候放我走好吗?”
“不,”徐景达清晰地拒绝,“我不会去找别的女人解毒,更不会让别的男人来帮你解毒,但是你一旦成了我的女人,就再也不允许离开我。所以你要想好,你是要我们两个人一起死,还是两个人一起活!”
陈娴雅艰难地咽咽口水,欲火快要将她最后的神智淹没,“我不想死!也不想让你陪我死!”然后努力地挣扎着坐起来,扑进徐景达怀里。
徐景达捧起陈娴雅的脸,强迫她将琳琅凌乱燥热的目光落到自己脸上,“你看清楚,我是徐景达,今晚之后,你永远都不许再有离开我的念头!”
陈娴雅迫不及待地点头,红唇颤抖着主动吻上徐景达的脸,徐景达眼中的得意再也掩饰不住,一把搂住心爱的女人,斜斜地倒向床榻……
次日一早,神清气爽的徐景达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坚持将不敢见人的陈娴雅抱上马车,并将陈淑雅与娅姐儿哄到另一辆马车上,掉头回了京城。
听说他们路上又遇袭,徐青叶与徐成德都派人来询问,兄妹二人虽猜测此事与大袁氏和袁芳惜有关,苦于没有证据,只好暂且放过她们。
陈娴雅更是将收买刺客之人恨之骨,回到知春堂后由于毒性未尽。陈娴雅有好几日都卧床不起。徐景达进宫求旨,又请来太医来诊治,陈娴雅连吃几剂药精神才稍好些。
徐景达食髓知味,怎么也不回书房睡了,宁愿睡脚榻板打地铺也要赖在陈娴雅的卧房内,琼娘,碧月等人对农庄上的事心知肚明。也委婉地劝说陈娴雅认命。
陈娴雅郁闷得想死的心都有。她做梦都没想到世上竟有连下毒都用错毒药的蠢货杀手。她不敢怨恨徐景达,毕竟在那种情形下,她若不与徐景达同房便只得等死。而徐景达却未必,等着帮他解毒的女人多的是。
既然已经成就了夫妻,再将徐景达拒之门外也说不过去,陈娴雅只得咬牙默认徐景达的得寸进尺。
“小狐狸。你放心,这仇咱们一定得报。那老贱妇当年几次想要我的命,我都忍了,如今她没了靠山,竟然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