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雷某曾有风闻,可惜不曾遇上,只知他要到鸡足山一走,有何图谋,语焉不详。”
所有的人,全都一怔。
太和殿主再问:“访问少堡主,消息的来源可靠么。”
“那小子与江湖妖女凌云燕走在一块儿,凌云燕的话,信不信由你。呵呵!可惜道长不是好色之徒,不然倒可向凌云燕打听打听。”
太和殿主不敢得罪四海狂生,再往下说可能还得被对方嘴皮子所损,只好讪讪地行礼告退说:“打扰少堡主,后会有期。”
“呵呵!在下也要往鸡足山走走,想来定可后会有……”
话未完,张全一向对崖冲下的五匹骏马一指,叫:“师叔,前面五匹马可疑,有男有女,马上的白衣人……”
“追!可能是亡魂谷余孽。”太和殿主大叱飞跃上马。
一群人驱马疾驰,如飞而去。
四海狂生一怔,他所站之处低洼,峡谷中草木繁茂,看不见对崖的景物,立即备马叫:“明兄,快走!咱们弄巧反拙,也许果真被他们追上了。走!咱们必须将他们引开。”
等他两人上了马,太和殿主已经远出百十丈外去了。
何津带着马儿向峡谷下游狂奔,草木繁茂,人马行走其间、想避开追逐乃是不可能之事。
他也不想避开,不住发出叱喝,鞭策着马儿狂奔,自己伏鞍扬鞭,冲势太急,枝叶扫过马背刷刷作响,却无法触撞他的身躯。
他的骑术委实高明。
到了峡谷底部,前面展开了一片半干涸的河床,只有茅草而没有树,长约里余,平坦得一无遮掩。
河津的马到了河床中段,绿衣阴神的五匹马便到了河床边缘,马上的伏龙公子大叫道:“不好,安姨,马上只有一个人,另三个逃掉了。”
左后方两里地,太和殿主一群人,正从斜方向狂急地飞赴,蹄声如雷。
“先抓住这人,便可问出下落,已经赶了近十里,谁知他们在何处逃掉的?追!”绿衣阴神断然发令,继续急赶。
常娥听到了如雷蹄声,扭头一看,惊道:“安姨!后面人马,不知是敌是友。”
绿衣阴神扭头一看,说:“别管他们,是中原来的六大派之人。”
到了河床下端,双峰相峙。悬崖壁立,中间只有一条溪流折人的山口,马儿已经无法冲驰了。
何津突然从左面折回,缓缓兜转马头。
当他看清了从河床左岸赶来的二十余骑健马时,大眼睛发射阵阵冷电,哼了一声说:“哼!你们这些卑鄙的家伙。他不在,我可放你们不过,来吧!看你们的血是红是黑。”
绿衣阴神五骑狂奔而至,最后两骑是两名白发老人,生得满脸横肉。五岳朝天,一个歪咧着大嘴,一个是天生的半鸡眼,丑陋无比。
两人左右一抄,在两侧戒备。五个人摆好了方位,方才跃下马。
何津将四匹马赶到身后,冷然叉腰屹立,丑脸上杀气腾腾,海样神秘的大眼睛中,神光闪闪。
常娥心悬司马英的下落,马未停人已飞射而出,在何津身前八尺止步,粉面泛煞尖叫道:“丑小子,人呢?”
“你双目不盲,大爷不是站在你面前么?”何津用充满火气的声音答。
但他的大眼睛,却在常娥艳丽的粉脸上转,也被她那曲线玲珑透凸的丰满侗体所吸引,心说:“怪!这贱货难道也是找他的?”
他,指的是司马英。
常娥粉面一红,何津个儿矮小,丑陋万分,一看便令人倒胃口,只有一双深潭也似的大眼睛可取,而这双大眼睛却在她身上不怀好意地乱转。不由又羞又恼,娇叱道:“小怪物,不许答非所问。”
“嘿!你要大爷如何回答你?岂有此理。”
“我问你司马英躲到何处去了?”
何泽心说:“果然是找他。”口中却说:“太爷不知谁叫司马英,你是问道于盲。
“胡说!你们一行四人,三男一女。已有人将消息告诉我们了。”
“谁告诉你们的?”
“不用你过问,你说是不说?”
“不说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