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任督已通,意动神动,真气无处不届,在神意的驱动下,任意运向体内任何一脉一经,流转如怒涛澎湃,这是“他们要用火攻了。”他想。
他不加理睬,定下心再运气三周天。
他体内排的毒液,染透了衣裤,被三昧真火迫得水气全消,成了光闪闪硬绷绷的怪衣裤。
三周天运行毕,他确知自己目下的功力已经大非昔比了,穴中浓烟密布,火舌已在穴口出现。
他想:“我得找东西开路,然后冲出和他们拼生死。”他的剑早丢了,身上只有飞刀,一支箫派不上用场,他的目光落在崖壁间那方巨石上,心说:“我何不用石块开路?”
他向方石爬去,用手试力,一推一扳之下,巨石竟然是活动的,他扳住石角,向外一掀。
巨石高有尺余,三尺宽三尺长,一掀之下,滚跌出丈外,他被自己的神力惊住了。
他转身向扳起处定神一看,吃了一惊,下面,有一条三尺余长的石棺,一把古色斑斓的连鞘长剑,静静地躺在石槽中。
他惊喜之余,急反抓起古剑,火光中,他清晰地看到剑把上用小宝石嵌在玉柄里的四个篆字:飞龙神剑。
“飞龙神剑!被我无意中找到了。”他跳起来叫。
“砰”一声,脑袋撞在穴顶上,碰得他七晕八素。
他跪下来,虔诚地向剑槽大拜四拜,喃喃地说:“谢谢你!鸡足丹士老神仙,今后,但愿我能不负此剑。”
拜罢,他向穴口爬,将方石一掌推出,方石发出一阵暴响,滚落崖下去了。
接着,火把如飞蝗般扔入。他将剑背好,双手齐拍,掌出风雪俱发,火把在丈内便激射而出。
他到了穴口,听到崖下人声嘈杂,一不做二不休,他拔出飞龙神剑、也想试试神剑的威力.在壁间一阵砍。乖乖!剑中石如切豆腐,一块块百斤大石纷纷下落,他掌拍脚踢,将石块像弹丸般震出穴口,雨点般的向下飞砸,声势惊人。
“该出去了,杀那些无耻之徒。”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宝剑前指。突然从穴口冒出,上身出了穴,双足向下身形向上疾升,越过了火头,以闪电般的奇速凌空射出。
喝!下面竟来了这许多人,有得杀的了。
他在距地面八只左右时,猛一提气双脚下落,用上了“步步生莲”,距地面五寸左右,向前踏出六步。
“像是司马少侠,天!他……他……”是绿衣少女的尖叫。
所有人。全发出一声惊呼,倒抽了一口凉气,被他这突如其来现身所露的神功绝学吓了一大跳。
出现场中的司马英,与往昔大为不同,难怪绿衣少女说“像是”他,他确是变了,变得极为狼狈。
他衣衫凌落,浑身血迹,被岩石树枝撕碎了的衣裤,发出黑褐色的光泽,布条子硬绷绷地。
发结散乱,脸部血迹斑斑,乍看去,脸目全非,狼狈已极。
唯一可以分辨身份的东西,是他腰上沾了血迹的发护腰,四十个飞刀插只剩下十四把飞刀,刀柄银光闪闪,光影耀目。
之外,他一双虎目放射出阵阵冷电寒芒,像是无数怨毒的利镞,似要射入人们的心坎。
地下潮湿,当他用“步步生莲”绝学踏出六步时,地面的尘埃无法荡起,看不出像涌莲一般的尘埃莲花。
但他徐徐跨步,距地面五寸的神奇凝气提身术,瞒不了行家,自然令人大吃一惊。
“咦!怪事!”绿衣少女旁的老人讶然轻叫。
雷堡主脸色一变,自语道:“他挨了我一记阴阳绝户掌,怎么仍能不死?怪!他的功力决无如此深厚的造诣,他捣什么鬼?”
他狠狠地死盯着司马英走过的地面,希望发现可以借力的树枝草梗等可疑事物。
不错,地下枝叶凌乱,利用枝叶玄虚,并非不可能的事,他心中一定,向风云八豪递眼色,示意他们先别妄动。
司马英伸左手拭掉脸部已干了的血迹,一些小伤口已经收了痂,现出了真面目,向绿衣少女和老人说:“顾老前辈请与顾姑娘暂且退出,让晚辈先打发他们这一群无耻之徒。”
老人正是八荒毒叟和他的孙女儿,闻声向司马英颔首一笑,向后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