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将宋嬷嬷和那小丫头处理在当场了,谁知,她们的尸身竟在今日浮上荷塘,并且被顾二小姐给看到了。”
瞳孔一缩,羲和公主倏然坐起身,盯向容嬷嬷低斥道:“你都是我身边的老人儿了,怎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是老奴的错!”伏地连磕两个头,就听容嬷嬷自责的声音又响起:“当日晚上,那小丫头跑进院里,告诉老奴宋嬷嬷在荷塘边烧纸钱,我当时下就不喜,接着便与那小丫头去了荷塘,谁知那老东西烧纸钱就烧纸钱吧,竟嘴里还念念叨叨,说什么夫人对不起,是她当年鬼迷心窍,为保住儿孙性命,才被迫答应老奴,做下那等恶事,她当时絮叨的很详细,将如何给二夫人下药,又如何在侯爷面前遮掩等等事,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老奴当时听到心惊至极,更别说那小丫头了。”
“为防止那小丫头将事情泄露出去,老奴情急之下就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趁小丫头呆怔之际,猛击其额部,当时下,那小丫头就倒地没了呼吸。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那个老东西,她一看到老奴,吓得忙从地上站起。”
“你当时为何不告诉我这些情况?”
羲和公主面上表情阴沉,冷凝容嬷嬷问道。
“老奴不想公主为这些小事烦心,所以事后自对你禀了个大概。”对上羲和公主冷厉的眸子,容嬷嬷接着道:“那老东西想跑,老奴自然不能让她得逞,便言语威胁,并说要不是老奴解决掉了那小丫头,那么她当初做的事,很快就会传至大公子耳里,看她以后还怎么呆在云幽居,想到十多年前的事情败落后会出现的后果,那老东西便与老奴将小丫头的尸身拖至荷塘边,然后丢了下去。可就在老奴和她要转身离开时,她自个脚下一滑,便跌落至水中。她张着嘴想喊救命,可又怕声音传入云幽居,被里面的下人听到,于是她朝老奴伸出手,想要老奴拉她上岸,老奴有迟疑,但最终老奴站在荷塘边上,看着她挣扎着沉入水底。”
“那老东西没了,十多年前的往事便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因此,老奴当时才狠了心没有出手助她。”
说到这,容嬷嬷老脸上的表情尤为阴狠,羲和公主这会眸光已从她脸上挪开,半阖着眼幽幽道:“希望咱们后面做的事别再有什么纰漏出现。”
“不会的,公主放心,后面做的事,老奴敢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出现丝毫纰漏。”容嬷嬷摇了摇头,道:“老奴第二日天未亮,就扮作那老东西出了府门,门口的老郭头有亲眼看到,即便……”倏然,容嬷嬷的声音顿住了,只见她脸色一白,又是连连朝羲和公主磕头:“今日的事出了,那大公子就会知晓宋嬷嬷失踪第二日发生的事,都是有人施展障眼法而为。老奴考虑不周,还请公主降罪!”
“你起来吧!”羲和公主淡淡道:“如若没有今个的事出现,你我第二日所计划的事绝无一丝纰漏。”宋嬷嬷和那向容嬷嬷通风报信的小丫头那晚出事后,第二日一早天尚未大亮,容嬷嬷便假扮宋嬷嬷,提着一个小包裹,出了侯府大门,因为她的背影和宋嬷嬷很像,以至于那看门的老郭头并未认出她不是宋嬷嬷,这也就有了贺明后来从他那打听来的结果。
出府后,她与羲和公主安排的人碰上面,然后交代其前往宋嬷嬷在京外的故里,无论用任何手段都要让宋嬷嬷的儿子按着他们的话做,否则,等着宋嬷嬷儿子一家的就是灭门。
老母已出事,为了不祸及妻儿,宋嬷嬷的儿子忍着丧母之痛,进京到信阳侯府,告诉陆随云其母已经回故里安享晚年。
由于思孙心切,才未提前告诉主子,天未亮便动身离开了侯府。
“但现在还是出现纰漏了!”从地上爬起,宋嬷嬷老脸上的自责更甚。
羲和公主摇了摇头,唇角掀起一丝冷笑:“陆随云又聋又哑,就算他怀疑宋嬷嬷的死不简单,就算他知晓那老东西的儿子对他撒了谎,又能怎样?阿奎是沈宽一手培养起来的,他的办事能力,还有他的身手,我都信得过。”
“公主,老奴从木香的转述中,总觉得大公子并不简单。你说他会不会将所有的事怀疑到……”容嬷嬷满眼担心地正说着,羲和公主瞥她一眼,截断她的话,道:“你想说他会怀疑我?哼,即便他怀疑我又能怎样?多年过去,他一直呆在云幽居不出来,有那更能力找出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容嬷嬷想想也是,不由轻舒口气,没再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而是与羲和公主提起连城来。
“那顾二小姐的能耐倒真不小,就单单看了眼那老东西和那小丫头的尸身,便将她们是如何死的,与世子等人说得一清二楚,从而洗脱了自个的嫌疑。”
“她都能为皇后洗脱谋害小皇子的嫌疑,那两具尸身又能算得了什么。”顾连城,看来,本宫还真不能小觑你了!眼底狠厉毕现,羲和公主不疾不徐道:“暂时先不予理会她。”
“公主是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等着过段时间,那顾二小姐放松警惕,再对其出手?”垂眼思索了一会,容嬷嬷压低声音道。
羲和公主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只见她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良久后,忽然问:“那小丫头是哪个院里的?”
“是梅姨娘院里的。”容嬷嬷回道。
“梅氏?”羲和公主似笑非笑道:“当晚她多半是让那小丫头出寝院,打听陆臻在哪个践人院里歇息,却没想到消息没打听回来,人也没了!”
容嬷嬷嘴角一撇,道:“事实却如公主之言。”
“就几日没男人在身边陪着,便按捺不住了,简直就是个骚 货!”嘲讽一句,羲和公主摆摆手,吩咐宋嬷嬷:“荷塘那边的事既然世子已经处理好了,咱们也就甭管了。你去赏花宴帮着莫小姐从旁招呼一二,我就不再过去了!”
“是。”应声后,容嬷嬷退离而去。
顾慧与莫婉倾返赏花宴途中,碰到大皇子皇甫烨修,当发觉对方的目光定定地锁在莫婉倾身上,她未经多想,便与其一礼,然后又与莫婉倾点点头,示意她先行一步,看到对方亦朝自己颔首,就带着唤芙,秀云渐行走远。
“婉倾见过大皇子。”待顾慧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莫婉倾朝皇甫烨修盈盈行礼道。
跟在她身后,秋蝉亦是规矩一礼,接着,她转向莫婉倾恭谨道:“小姐,大皇子好像有话与你说,奴婢在前面候着你。”莫婉倾迟疑,不料,秋蝉语落,提步就已朝前面的道上走。
皇甫烨修在顾慧给他行礼时,就有些惊讶,惊讶对方怎会知晓他的身份,紧跟着莫婉倾和秋蝉主仆也称他大皇子,对他裣衽一礼,这更是令他惊讶不已,可片刻后,他便明白了。赏花宴上的夫人小姐们多半都有参加过宫宴,自然识得他们几位皇子的样貌,稍加打听,便清楚他们都是哪个。
如此一来,他们这些皇子的身份,就不是什么秘密。
“莫小姐免礼。”敛起思绪,皇甫烨修免了莫婉倾的礼。
“谢大皇子!”
莫婉倾又是一礼,这才缓缓直起腰身。
但她臻首微垂,未看皇甫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