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霞今晚像是借酒浇愁,没吃一口菜就差不多喝了一瓶啤酒,喝完冯霞还突然大哭起来。商甲琰从包里掏出“心相印”面巾纸,抽了一张递给冯霞,问道:“冯霞,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冯霞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出了原委。
原来自从冯霞见过于安邦以后,就对于安邦动心了,所以看见潘高兴就不由厌烦起来。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女人不能把性与爱分割开来。即使是拜金女或者风尘女,面对不喜欢的男人,明知道这个男人是提款机,拜金女或者风尘女也无法百分之百投入所扮演的角色,此时的xing爱就是纯粹的活塞运动,拜金女或者风尘女毫无快感更不会到高潮。
同样的,冯霞索性就躲着和潘高兴上床,偶尔躲不过就应付着潘高兴,盼着潘高兴快点完事。有一次潘高兴从县里开车来群英市找冯霞,冯霞明明就在群英市却骗潘高兴在外地,偏偏还被“老三”看见冯霞和赵勇在商场购物。得知真相的潘高兴,差点动手打了冯霞。
虽然冯霞信誓旦旦对潘高兴解释说,赵勇是自家亲戚,冯霞只是陪赵勇去买东西给女朋友,一场误会而已。至于冯霞为什么没有去外地,那是因为单位领导临时开会无法率众离开。潘高兴将信将疑,警告了冯霞几句才算过去了。
这场风波过后,潘高兴对冯霞管制极严,时不时查岗,在冯霞身上的花费日益减少。冯霞花钱花惯了,怎么受得了?某天冯霞急等钱用,就偷偷地把潘高兴买的白金项链给卖了,后来被潘高兴问起,冯霞骗潘高兴说丢了。潘高兴死活都不相信,非说冯霞拿去给小白脸了。冯霞也很生气,一时冲动就骂起潘高兴,说潘高兴又土又抠门,自己瞎了眼才会跟潘高兴。
潘高兴当时气得扬起巴掌举了举,但看见冯霞梨花带雨,最后于心不忍放下巴掌离开了。过了一个星期,冯霞想着潘高兴气消了,可以给潘高兴打电话求得潘高兴的原谅了。潘高兴一看是冯霞的号码就不接,发短信也无回复。冯霞实在没招了,就给“老三”打了电话,“老三”开始也不接冯霞电话,但冯霞发疯似地打,让“老三”害怕了,只得接了冯霞的电话。“老三”在电话里劝冯霞说:“老潘这辈子都不会再搭理你了,你就算了吧。”
冯霞听后顿觉天塌地陷,勉强支撑着问“老三”原因。“老三”讥讽的说道:“老潘这个大傻蛋,对你比对他老婆都好,不用你张嘴要就把你需要的东西送到家。老潘前前后后在你身上花了好几万,也换不来你对他的一点点真心。就在前一段时间,老潘给你定了一套小户型,准备装修好后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和一个‘小白脸’逛街,还骗老潘在外地。你骗老潘说‘小白脸’是你的亲戚,老潘后来找人打听了那个‘小白脸’,和你来往不是一天两天。虽然老潘很伤心,但是房子还保留着,想着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料你居然骂老潘不但土还抠门,彻底让老潘对你死心了,回家后老潘就把房子退了,发誓再和见面就不得好死!”
冯霞想不到潘高兴会发如此毒的誓,可见潘高兴对冯霞恨之入骨,这个提款机冯霞永远的失去了!人永远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因为觉得不会失去。等到失去的时候,就会后悔、伤心、难过、痛哭,但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就是冯霞的真实写照。
商甲琰劝冯霞说:“冯霞,不要太伤心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会遇见比潘高兴更有钱更帅的男人!”
“比如于安邦。”听见冯霞的回答,商甲琰顿时石化,她正伤心呢怎么突然做起梦来?
商甲琰看见冯霞碟子里的菜一点没动,担心冯霞的胃受不了,劝说道:“冯霞吃点菜吧。”
“吃不进了,啤酒太撑胃。”冯霞和潘高兴在一起吃饭,喝的都是五粮液,啤酒这种低档酒喝起来不舒服。
俗语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所以冯霞已过而立之年不求上进,还过着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但曲终舞散后,冯霞就被无穷无尽的空虚所包围,只能用疯狂的置衣来填充,可惜冯霞就是一天换三次衣服,也有很多衣服的吊牌来不及撕掉,只能等待下一年才能轮上穿。
作者有话要说:
☆、冯霞的凄苦和梦
比起冯霞,商甲琰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母亲偏心乙瑾,但父亲对商甲琰不错,而且乙瑾和商甲琰的感情很好。
冯霞出生在重男轻女的群英市,在家中没有任何地位,还有一个被父母溺爱的弟弟。冯霞三岁时由于父母疏于照顾,所以被滚油烫到,幸而保住了性命,但是冯霞的头部和大腿至今留有触目惊心的疤痕。为此,冯霞曾做过美容祛疤手术但没有效果,身上的疤痕成为冯霞幼年时的阴影。
冯霞的母亲下岗后就一直摆摊卖水果,因为位置比较好还可以缺斤短两,所以腰包渐渐鼓了起来。于是冯霞的父母买了三套房子,加上家中原有的一套,共有四套房子在手。 但是冯霞的父母并未打算分给冯霞一套半套,准备全部归冯霞弟弟所有。
冯霞为了帮技校毕业的弟弟能进一家国营大厂,不得不委身于这家国营大厂的厂长。厂长对冯霞说,如果要让冯霞弟弟进厂就不能帮冯霞推销酒。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冯霞顾念亲情让弟弟进厂工作但失去了几万元推销酒的利润。
对于冯霞的风流韵事,冯霞的父母装聋作哑充耳不闻。冯霞的父母只见到冯霞的弟弟骑了一辆新电动车,家里又添了一台新电脑。但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让冯霞的父母坐立难安,只好到处托人给冯霞说媒,忙不迭地要把“这盆祸水”倒出家门。
“甲琰,你怎么了?”冯霞的话打断了商甲琰的沉思。
“没事,冯霞。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时钟已走向八点,商甲琰想回去上网,文朝晖应该在网上。
“今晚上光顾着说我的事了,没有问你和于安邦到底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叫你‘甲琰妹妹’?”冯霞好奇地问着商甲琰。
“于安邦对我来说就是路人甲乙。什么时候我再见到于安邦,告诉于安邦你很希望他叫你霞妹妹!”商甲琰打趣道。
“既然于安邦和你不是那种关系,我可就不客气了。你自己亲口说的,要让于安邦喊我霞妹妹!”冯霞说话间仿佛于安邦已是她囊中之物任取任拿,商甲琰听着就觉得好笑。
商甲琰很想提醒冯霞,爱上于安邦那样的男人,最终的结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这倒并不是说于安邦凶神恶煞野蛮粗鲁让女人望而生畏。相反于安邦知书达理博古通今让女人前赴后继趋之若鹜。但是于安邦主要做的是黑道生意,再怎么隐蔽将来也会在人民政府的严打之下无所遁形。到时候凡是和于安邦有关的人,都会被警方带走去“协助调查”。所以只要和于安邦亲密接触,就好像在吸食毒品慢性自杀。聪明的女人会选择远望罂粟,观赏罂粟的美而不会靠近罂粟。
作者有话要说:
☆、拼爹的陈怡
中午下班回家后,商甲琰正在卫生间洗手,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乙瑾拿起电话递给母亲,原来是陈怡请母亲去吃饭,感谢大姨经常帮着照顾她的儿子。母亲推辞说家里的饭差不多好了,但架不住陈怡的热烈邀请,最终换了换衣服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