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座位都坐满了人,站票也售出了不少。
此时岑柚位置旁边的过道是一个高壮男子,他满脸凶色,盯着这名军人:“人民子弟兵不是应该时时刻刻为人民服务吗?
现在我这位人民就需要你服务,作为人民子弟兵,你怎么能不给我让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男人的不怀好意。
一般来说很多人都对军人是很崇敬友好的,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不乏一些例外。
很明显这位军人同志运气就不好。
岑柚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一部分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阖着眼闭目养神。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闭目养神罢了。
也有一部分人面露不忿,只是看到男子强壮的身材又退缩了。
这等人一看就是混不吝的,万一惹火烧身,自己挨一顿打就倒霉了。
一时之间,车厢气氛陷入了安静。
岑柚又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军人同志,发现这位同志面露疲惫,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周围也没看到他的行李,整个人就好像是匆忙赶火车,有什么急事一般。
面对男子的咄咄逼人,这名军人眼神愤怒,双拳紧握,很是气愤。
奈何被身上的这身衣服束缚着。
男子触及到军人的眼神也有一瞬间的退缩,但在触及到军人身上的衣服时又变的得意起来。
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看得人很是气愤。
起码岑柚是这样,她觉得自己拳头很痒,很想一拳打到那张脸上去。
但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是好孩子。
除非……
别人先动手,那她正当防卫,不为过吧!
军人僵持了半晌,最终颓废地垮下肩膀,桌子下面的脚动了动,准备站起身让座。
这时候岑柚动了。
她站起身踢了踢腿,目光感激地看向军人:“这位同志,多谢你刚才把窗户旁边的座位让给我。
我这会好受多了,已经不晕车了,所以我们换回来吧!”
说着站起身,强行从这名军人的身前挤了过去,过去后一秒都没停,极为丝滑地把军人同志往里面一推。
随后手掌一用力,直接将军人给按了下去。
周怀远还有些发懵,他什么时候和这个女同志换位置了?
肩膀上巨大的力道让他不受控制的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他震惊地看向岑柚,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在部队待了十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
但这女同志刚才手上的力道,和她本人真的是一点也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