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聊得太开心,静之还是第一次起晚了。
蔗姑却不见了。
静之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开始找人。
“蔗姑?”
撩开白色蚊帐。
“蔗姑?”
走到屏风后面。
“蔗姑?”
桌子底下看看。
“蔗姑?”
打开衣柜。
“蔗姑?”
打开抽屉。
静之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嘴巴突然慢慢撅了起来。
一定是他!
打开房门,冲到庭院里,一把揪住正在打太极的大叔。
“阿九,你把蔗姑还给我!”
林九掏掏快被震聋的耳朵,脸上的表情比她还委屈。
“她回去了。”
静之眼睛渐渐眯起,“你赶她回去了?”
林九收回扎马步的腿,也不管自己的领子还在她手里,两手环住她的腰,轻轻的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
“静之……你都叫一早上蔗姑了,一出来就质问我?”
如果以前的委屈或多或少是装的,今早的林九是真委屈上了。
不过他对她的问话,总是会认真一一回应,“你起晚了,她说庙里有事,就先走了,我没赶她。”
第一次听到他这么低沉的语气,静之开始渐渐变得心虚。
“是,是吗?”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有些疑惑,“昨天她不是还想多留几天,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
“不知道,她没多说。”他退开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她,“她留了这个给你。”
静之接过信,急切的拆开。
林九看着她焦急的动作,眼睫渐渐垂落下来,挡住了眼里越发幽暗的光。
静之看了一会儿,才知道蔗姑是真有事。
“哦,昨晚她都没跟我说,今天有人要来找她领灵婴……”
她小心翼翼把信纸对折再对折,然后塞进信封里,再把信封塞进怀里。
眼睛亮晶晶的对着林九说:“阿九,她说等抓到凶手就带我去看戏诶,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