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脸色更是红得发黑,他快速上前几步,咬着牙,揪住秋生的头发就想揍他一顿。
秋生一个扭头躲过林九的魔爪:
“诶诶诶,师父,你自己说过的,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怪我的!”
静之轻轻敲了两下铁栅栏:
“别生气了,正事要紧。”
林九狠狠白了秋生一眼,再不敢往静之那儿瞥一眼,没好气地说:
“东西都带来了没有?”
“带了带了!”
静之解下身上的包袱,把东西一一给林九递了进去:
“喏,鸡血,墨汁,毛笔,我怕你桃木剑被没收了,又带了一把。”
她把被布包着的一沓纸也塞到里头去:“黄纸给你。”
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林九的羞意也渐渐褪去,他低低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又朝她问:“糯米呢?”
静之把头转向秋生:“米呢?”
秋生嘿嘿一笑,把包裹挪到身前,从里掏出一碗呈给林九:
“米,还热着呢,师父你饿啦,趁热吃啊。”
“……”静之拍了一下额头,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林九后槽牙倒是咬得咯吱响:
“……你煮熟啦?我要生的糯米!我要洒在任老爷的周围,挡住他僵尸的气的。”
秋生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有些慌张的说:
“那现在该怎么办?不如我喂他吃——哎呦!”
静之收回手,淡淡地说:
“死人要是吃得下就有鬼了,没用的。”
秋生捂着后脑勺,朝任发那看了一眼。
就那么一眼,他吓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师父,他,他他坐起来了!”
林九闻言,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快步走到牢房最左侧,掰着铁栏杆朝右侧的停尸床看去。
只见那任发的尸骨此刻尚未完全硬化,其下地后的行动方式与僵尸的蹦跳前行的动作截然不同。
此时的他宛如活人一般,不断地挥动着双臂,似乎正在四处摸索着什么东西。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的十指已如同他的父亲那般,长出了长长的灰紫色利甲。
林九唉了一声,赶紧蹲下把新鲜的墨汁跟鸡血往碗里一倒,又抽出一张黄纸,就地画了起来。
这道符咒对于林九来说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不过几秒,一道完整的符咒便已跃然纸上,静之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定身符。
“把符贴到他头上。”
静之把他的手挪向秋生:
“你去,我不能拿。”
秋生接过符,“我去就我去。”
说罢,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想要寻找任发的踪迹,“去哪儿了?”
当他们的目光扫过整个牢房时,却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在这里的任发,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快去找!”
“哦!!”?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