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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哪一刻准时到家,家里并不甚清楚。

“车晚点了!”吴茂林说着坐在了中堂桌的右边的太师椅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家还是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林,你先洗洗手脸,吃饭吧!”爷放下正端着的饭碗,走出堂屋门口,向西堂屋方向喊了一声:“茂林他娘,孩子回来了!”

片刻,娘从西堂屋过来;吴茂林正用毛巾擦拭着脸面,娘一手拿着两个馒头,一手端着菜碗。看到一年未见的儿子,娘的眼眶湿润了。 。。

第一章 4 温暖的家

吴茂林喊了声娘,立马随手一扬,把手巾搭在了肩膀上,快步接住娘手里的碗和馒头,放在桌上。

“爹吃饭了没有?我去看看爹!”吴茂林从双带背包里掏出来两条烟,一铁筒麦乳精,烟和铁桶在怀中抱着,朝西堂屋走去。

“你爹已经吃饱了,睡啦!你先吃饭吧!”娘跟在儿子的身后,说话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

这座院落,坐落街西,堂屋五间长,是红砖蓝瓦房;配房靠院子的东侧临街,配房共四间平房,一间街门筒子,一间灶房,两间作为储存杂务农工家具的仓库;正冲着街门筒子的是一堵独立的影壁墙,影壁墙上油漆画的迎客松,漆皮被时光剥落,斑斑点点;影壁墙后面是一个敞篷,里面放着一辆半新的农用三码车;茅房在院子的西北角,给敞篷房对立着;墙头西边是邻居陈蒙根家。

吴茂林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出生,不过那个时候,这所院落里住着他们一家,还有叔叔一家,爷爷跟姑姑小叔,一大家子。随着两个叔成家。1980年大队小队集体解散了,土地按照人口分到户里由个人自主耕种。在爷爷的领导下,兄妹几人众志成城,三年间在村外边要了两片庄子(宅基地),分别建了三间堂屋瓦房,爷跟三个儿子分了家,老二老三两家分别住到了外面的新房子里去了。姑姑嫁出去,到武家寨村南二里地的喂马庄婆家了。这所吴家祖辈留下的老宅分给了吴茂林一家和爷爷。这个院子里虽然房子间数多,这房子都是1963年那场百年不遇的洪水以后盖的,屋子低矮,又窄,屋地给院子一般高,并且是土地,常年十分的潮湿。关键是这样的房子就墙根基用了12层蓝砖,这12层蓝砖中间填充着碎砖碎瓦片;上墙体是土坯外贴了一层表砖,这层表砖是防止雨水被风刮到墙上湿不了土坯。

当时两个叔叔分到了窗明几净的新红砖瓦房,自然十分的高兴。吴茂林那个时候才七八岁,正是跟小伙伴们光着屁股,不分男女干“亲亲玩”的疯乐的时光,就是在那个时候在村里同伴的玩闹中,吴茂林经常给武静茹一个装小女婿,一个装小媳妇,直玩到上了小学三年级,知道了男女的羞处。吴茂林疯乐的时候,爹和娘却愁闷苦脸。娘的愁眉苦脸是经常的;爹的愁眉苦脸是不当着爷爷的面的时候还伴随着唉声叹气。

爷爷倒是乐哈哈的,说,发啥愁,咱长着两只手还愁没有新房住?

作者题外话:得到很多陌生朋友的帮助,光说谢谢!显得轻飘飘的,黑皮记在心里了!

第一章 5 温暖的家

奶奶是何年何月故去的,吴茂林这个长孙都没有见过。在村里爷爷是赤脚医生,基本上不直接参加地里的农活儿。那时候爷爷50多岁,体力尚好。村里有个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逃荒到北京门头沟的白姓家女人,在哪里嫁人了。80年代初期,女人的儿子从东北骗了一车木材,为了躲避债主,他把木材又辗转运到了这里,在舅舅家里开起了木器厂。

那个时候,刚发家致富的农民购买力很强,解散生产队以前,那个家里有几件像样的桌椅凳子?所以木器厂的生意很兴旺。吴茂林的爷爷比较爱给外面来的人打相交,所以,闲下来的时候,就倒背着双手到木器厂里转转,不知不觉中爷爷对木匠产生了兴趣。俗话说人过四十不学艺,一个多月,50多岁的爷爷购买了木匠使用的家具,到城里木材市场买了木头。在家里一边行医,一边做起了家具。爷爷做的家具使用的材料实诚,做工仔细,无论是凿的眼儿,还是开的榫,卯眼很结实。往往是家具还没有做好,就有乡邻来预订。

三年后,爷爷做木匠挣的钱,加上爹种地的收入。堂屋一溜低矮的旧房变成了窗明几净的五间砖瓦房,又停了一年,又盖起来一趟子配房。爹和娘的愁眉苦脸随之喜笑颜开。

吴茂林从小就跟着爷爷一起住。要说吴老汉膝下已有几个孙子孙女,应该一视同仁?但是吴老汉是个传统思想很重的人,他不耐见女儿孙女,他独亲吴茂林这个长孙。比如买了啥好吃的东西,不论有几个孙辈儿在跟前,吴老汉眼皮连抬都不抬,就把好吃的东西独自给了吴茂林。其他的孙辈儿都回去哭着跟爹娘闹,说自己不是爷爷的亲孙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6 家的温暖

吴老汉的脾气,儿女们没有那个敢惹。都只敢在背后偷偷的议论,时间长了,都就习惯了。

比如现在各个村里好多医生都发了财。吴老汉如果像其他的农村医生一样使用手段挣钱,那能把周围几个村的医生的行全争了。但是吴老汉坚持行医原则:穷汉子吃药,富汉子掏钱!凡是能靠针灸等中医手段治疗的病,他几乎不用药用针,所以吴老汉就挣不到钱。吴老汉常说:行医为了挣钱,那就是作贱生命。

吴老汉早早失去老伴,孑然一身,拉扯四个孩子成家立业,期间的艰难可想而知。但是不论再难。吴老汉坚持的行医做人的道德坚守从来没有放弃。当然吴老汉在村里赢得了众人的尊敬,比他辈分长的人都尊称他吴先生,村里的人从来没有人敢于直呼其名。

现在,村里40岁以下的人都只知道吴老汉叫吴先生,根本不知道吴先生的大名雅号叫啥。吴先生还写得一手的好毛笔字,每到过年的时候,村里三分之二的街门上的春联是吴先生的作品,他写春联一口气能写三天,墨水要赔上几瓶子,毛笔要写秃三杆。包括谁家娶媳妇的车上绑的大红花,都出自他的巧手。村里红白事儿坐席排座次,都请吴先生亲临指导。总之,吴先生所干的事儿,都是兴趣使然,绝对不图利儿。吴先生不愿意干的事儿,你给一块金砖他都不抬眼皮子。“没利谁早起?”这俗语在吴先生身上失去了意义。

现在,吴先生已经不再行医有两年了。原因是他眼睛花的看东西很不得劲,药品针剂上的说明戴着老花镜看的很吃力,给病人输液的血管,有时候扎三次针还扎不到位置。一个人就这样,美好的时光暗藏在时钟的秒针上,被执拗地哒哒哒转着,虽然哒哒哒短暂的一秒二秒对于人的漫长的一生来说微不足道,正是这一个个的短暂,累积成漫长让人童颜变白发。不服不行呀!人说老就老了。看着跟自己隔桌而坐的长孙茂林,吴先生内心也颇多感慨。

这吴家长门祖孙俩,闲谈了一会儿,吴先生说:“今儿坐了一天的车,使的慌了,早点睡吧!明天先到槐树口亲家家里走一趟,趁着年前的清闲过了事儿(这一代娶媳妇叫过红事儿;死人埋人叫过白事儿,下文同)吧!”

吴茂林回答爷爷,说道:“明天还是先到叔婶家里走走,顺便在街上跟碰见的邻居们打个招呼。后天再去槐树庄吧!”

“也好。你二叔家就不用去了。收罢秋,种完麦,你二叔家就锁了门,到北京打工了。”

“那就剩下去小叔家了,也到姑姑家里看看?”

“哼!”说到小叔,吴先生面带不屑说道,“你那个忤逆的小叔,两口子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孩子一个高中,一个初中。孩子上学处处要花钱,他们两口子比赛一样好吃懒做!也到农闲,你婶子也学会了打麻将。你叔不是打麻将,就是圪蹴在老妖的代销点门前,摆弄那木头蛋子……”

“咱家里属俺三叔的脑袋最好使。他两个孩子不是学习很好吗?”吴茂林见年迈的爷爷说到三叔就动气,立马插话道,“三叔有好命呢!”

提到孙子辈儿的长处,吴先生孩子般刚才面孔上的不屑舒展开来,又现笑容。

“两个孩子转到他手里,该受罪了!也许正应了寒门出孝子这句话,你那两个妹妹兄弟,学校里发的奖状,贴了满墙!咱吴家的希望就靠他这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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