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有身孕两月”
她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平淡,仿佛就是叙述一件很简单的事。
“夫人莫要骗我”
孙哲茗正在扣外衫上的扣子,停顿了一下,又神情自若的挑选腰间搭配的玉佩。
“孙哲茗,我没有必要骗你”
孙哲茗呵呵一笑,从屏风之后走出来
“没错,我与夫人鱼水之欢是在两月之前,但是···”
他甩甩衣袖从刘青柠旁边走过
“那也不一定说着就是我孙家的孩子吧,焉不知,刘小姐那时还有没有别的···入幕之宾”
刘青柠身形一震,险些歪倒,她在这男人的心中,就是个不知检点、随意与人欢好的荡妇吗?
“我当初写信给你就是为了与你退亲,你们孙家为何又上门提亲?”
男人在桌旁坐下,整理完衣衫,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拿在手中把玩。
“一是为了这个名声,你知道的我父为守备,有多少御史想要找他的破绽参他···”
看她惊诧的眼神,他好像觉得还是不够残忍,有时候看这些女人破碎的眼神,也很快意。
“二来,你的文哥哥在霍将军帐下很是得其青睐,这对孙家是个很好的助力”
“最后吗?你颜色甚好,还算可口,···”
茶盏被轻放在桌子上,他看也不看早已委顿在地上的女人,眼中是狠绝的笑意。
“我先到书房等夫人,一会可还要去给父亲母亲敬茶,夫人切莫耽搁久了”
“哈哈哈哈”他袖子一挥,潇洒出门往书房去了。
刘青柠早已歪倒在地上,湿冷的地面她已觉不出来,只觉得从心底感觉到了胆寒,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狠到了骨子里。
他用纨绔伪装自己,骗得自己与他欢好,骗了自己就算了,是自己识人不清,被他玩的团团转。
他竟然还要算计阚家,算计文哥哥,如果自己当初听文哥哥的话,找祖母说和,将这门亲事推掉,何必如此狼狈。
如今自己嫁进来,算是正中孙家下怀,这桩婚事将孙家与阚家连接起来,自己就是孙家手中的棋子,以后自己被孙家握在手中,用来威胁阚家,威胁文哥哥······。
“小姐,小姐,地上凉,你快起来”
奶娘久不见小姐出来,才推门进来看看,谁知就见自家小姐歪在地上。
“奶娘,我·····”抱着自己的奶娘,刘青柠痛快的哭起来。
这桩婚事算是已无回旋余地,多说无益,还是不要让奶娘再担心了。
“小姐有什么委屈尽可以告诉奶娘,不要憋在心里。”
“没有什么奶娘,我只是想起哥哥了,他若知道我如此蠢笨,该气急了”
鼓鼓气,奶娘帮她重新梳妆,刘青柠才与孙哲茗一起去主院请安。
“这才对,夫人,你须知道,这孙府中,你想要好好活着,就要好好听我的,”
两人来到主院的时侯,孙守备早已经在熊夫人的伺候下用完了早膳,只静静在正堂看一本折子,熊夫人在他下首恭敬的坐着,似乎随时准备着为他的夫君添上一盏热茶。
“父亲,孩儿携新妇给父亲请安”
孙守备摆摆手让他们起来,刘青柠慢孙哲茗几步,也跟着起来了。
“今日你终于长大成人,你母亲当时十分欣慰,来人,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