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
顾景炎错愕,难道他记错猫名了?
“王爷竟连太后的猫叫什么也记不清了?”沈无忧纳闷地问。
她觉得顾景炎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
他口口声声说很喜欢太后的猫,到头来连猫名儿都记错了。
“或许是母后给猫改过名字。。。”
顾景炎对猫毛过敏,因此很少接触太后的那只猫。
不过他对猫的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
记忆中,那只猫就是叫金钏,反正他是这么叫的。
沈无忧说猫的名字是翡翠,他也没有急着反驳。翡翠确实比金钏好听,一会儿他就去给猫改个名字。。。
沈无忧经马车这么一颠簸,肠胃又有些不舒服,她默默地掏出了一颗桔皮方糖含在嘴里。
“是不是马车太过颠簸?”顾景炎察觉到沈无忧脸色不佳,缓声问道。
“无妨。”
沈无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默默地叹着气。不得不说,怀孩子真的是一件很累很累的事。
怀上身孕后,她总是恶心想吐。
睡到半夜,还会馋嘴,脑子里全是各种各样好吃的,想着想着,便又开始干呕。
顾景炎寻思着沈无忧毕竟是将门之后,不至于脆弱到一坐马车就想吐。
他琢磨了片刻,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沈姑娘可会骑马?”
“会的。”
“骑马时可会眩晕呕吐?”
“不会。”
“按理说,骑马的强度要比坐在马车里更大一些。你既不晕马,为何一坐上马车就需要吃糖缓解不适?”
顾景炎下意识地看向沈无忧的腹部,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她是怀上了。
但以他的身份,又不好直接问出口。
沈无忧懒得再找理由敷衍他,不耐烦地道:“王爷,我想问一下,晕马车犯法吗?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本王关心盟友,这样也不成?”
“可以是可以。”沈无忧蹙着眉,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但是没必要。”
“沈姑娘还在生本王的气?”
顾景炎此刻也在默默地反省着自己。
仔细一想,在沈无忧面前,他确实没怎么顾及男女之间的礼节,也确实不该在没有她的允准下擅自闯入她的卧房。
她无端被人看了身子,肯定是要生气的。。。
“我没有生气。”
事实上,沈无忧就是在生气,但她绝不会承认。她再傲娇,也不至于当着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面前肆无忌惮地耍着脾气。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还说没有。”顾景炎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算是发现了,沈无忧对他有着很明显的距离感。
而她对采花贼,反倒要亲近不少。最起码,采花贼随意出入她的卧房,她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