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竹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小婢纵有百口,也是难以分辩了。”
司马乾突然站起身来,道:“好!在下试给姑娘瞧瞧!”
右手伸出,缓缓向凤竹右腕之上抓去。
凤竹似想闪避,但却又忽然改了主意,凝立不动,让那司马乾扣住了腕脉要穴。
司马乾暗中加力,一收五指笑道:“百花山庄中,一向是讲究机诈、权谋,在下如若和姑娘讲仁义道德,那是白费唇舌了。”左手一抬,点向凤竹的“天突”穴。
凤竹腕脉要穴被扣,半身麻木,眼看司马乾一指点来,却是无法闪避。
司马乾点了凤竹的“天突”穴后,左手一转,又点了凤竹后脑“风府”穴,然后放了凤竹的手腕脉穴,道:“姑娘可知我点了你什么穴道吗?”
凤竹冷冷说道:“‘天突’、‘风府’,都是足以致人死命的要害大穴。”
司马乾道:“这个姑娘但请放心,在下下手极有分寸,决不致伤了姑娘的性命。”
萧翎虽然觉着司马乾这等作为,有失英雄气度,但想到那沈木风的毒辣,和眼下处境的险恶也是难怪这司马乾以毒攻毒的作法了。
凤竹道:“你点了我两处要穴,而且手法不轻不重,想是以此要挟于我了。”
司马乾道:“姑娘真是聪明的很,你可知道那‘天突’、‘风府’二穴,属于何经何脉吗?”
凤竹道:“不知道。”
司马乾道:“问我呀……”微微一笑,接道:“‘天突’属任脉,‘风府’属督脉,一个时辰之内,两处穴伤发作,姑娘全身都将瘫痪难动。”
凤竹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显然她心中十分惊骇,但却勉强忍了下去,不肯多问。
司马乾淡淡一笑,道:“但如姑娘答应帮在下一个小忙,在下立可解除姑娘两处受伤要穴。”
凤竹道:“帮什么忙?”
司马乾道:“简单的很,只要姑娘把几件小东西,送到那望花楼下。”
凤竹摇摇头,道:“不行,望花楼方圆五丈内,划为禁地,非得大庄主特命宣召之外,虽本庄中任何人,亦不能擅自接近。”
司马乾道:“在下想姑娘必有办法?”
凤竹道:“我宁可全身瘫痪,也不愿冒这个险。”
司马乾回顾了马文飞一眼,道:“这百花山庄的规矩,倒是严格得很……”语声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如若姑娘肯和在下合作,在下当尽我之能,救姑娘离开百花山庄。”
凤竹道:“诸位庄主待我等情意甚厚……”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连你们也难生离这百花山庄,哪还能够救我。”
司马乾笑道:“姑娘自幼在百花山庄之中长大,在那沈木风积威之下,早已是刀下羔羊,任由他宰杀,需知世界广大,天外有天,在下只要列举一事,姑娘就不难明白了。”
凤竹眨动了一下眼睛,道:“什么事?”
司马乾道:“今宵沈本风摆下的洗尘之宴,布置是何等周密,但与会群豪,又有几人伤在他的手下了;那金蛊毒,是何等利害,但也未曾有过一个与会之人中毒,姑娘请三思在下之言!”凤竹沉吟了一阵,道:“你可有快效毒药,吞入腹内,立可死去?”
马文飞奇道:“姑娘要那快效毒药何用?”
凤竹叹道:“我如答应你们,混入望花楼去,十有八九要被发觉,那时我可吞下毒药,一死了之,也免得被擒之后,受本庄森严规戒惩罚。”
司马乾微微一笑,道:“好!”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青色的丹丸,道:“此丹入口,瞬息间即可死去,如非必需,不可吞下。”
凤竹接过丹丸,道:“要我送什么东西?”
司马乾笑道:“几件小小玩艺,到处可藏,姑娘只要小心,决然不会被人发觉。”
说话之间探手入怀,摸出一节形似竹筒之物,和一个黑色的盒子,递了过去,接道:
“姑娘只要把铁筒木塞拔开,随便丢在望花楼的附近就行了。”
凤竹道;“这个黑盒子呢,可要打开盒盖?”
司马乾道:“不错,要打开盒盖。”
凤竹探头望望天色,道:“好!我去试上一试。”
司马乾道:“姑娘不要忘记,你那‘天突’、‘风府’二穴,还未解开,一个时辰左右,即将发作,你放过铁简、黑盒之后,必需要早些赶回来,在下好为姑娘解开穴上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