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沉默不语,换好衣服以后躺进被子里。
简颂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转过身来,坐在安酒床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我想睡了。”
“睡吧。”简颂声说,“我看着你。”
“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那你先睡,睡完我再来看。”
安酒抿唇,小声说:“别吧。”
简颂声侧了侧身,靠在他床头,视线落在了床尾:“这样行了吧。”
按照平常,安酒是绝对不可能信任简颂声的,但兴许是此刻做完了自己能做的全部,没有理由和力气再赶走简颂声了,只好让他留下来。
他只是有点渣男,但不是禽兽,不至于对一个病人做什么吧。
安酒说服了自己,平心静气地入睡。
朦胧间,感觉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脸颊,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安酒听不清了。
这一病,在家歇了四五天才好,简颂声自从有了家里的密码,每天至少都会来一次,有时候给他带饭,有时候带他去医院,算的上非常殷勤。
其实那晚,安酒问过二狗,在他睡着以后简颂声说了什么,二狗复述了简颂声说的话:“还就还吧,毕竟这些年里我对你也算不上好。”
应该是在回答安酒说要“还给他”这句话。
安酒有些意外,不过听到二狗说好感度上升到90,也就能想通了。
大雪纷飞的那一夜,简颂声也许是真的喜欢他。
所以对过去的“安酒”觉得亏欠。
“还差10点了。”二狗跟个操心孩子高考的家长一样,“你是不是再主动一点啊,赶紧通关了!”
“主动啥,”安酒躺在沙发上,双腿随便岔着,“我生怕我主动了,他下一秒就带我上本垒打。”
二狗思考了一会儿:“按照简颂声的风格,兴许真的把你给——”
“什么把我给,就算我俩上床,也必须是我占便宜!”安酒说。
二狗诧异:“你是真男同啊。”
安酒:“?”
二狗呆呆地说:“我还以为你是被迫来做任务的呢!”
“我当然是被迫来做任务的,你看我脸上哪里写了自愿?”安酒呛他一句,又闲回了沙发上。
简颂声不知道今天几点会过来,安酒歪着脑袋想,到底在哪里可以补齐这10点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