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来向陆静表达我的谢意。
陆静吃的不多,只是微笑的看着我吃,等我吃完,我们就下山往寺院走去,路上,陆静问我,“你准备何时离开隆化寺?”
我想了一下,线索都断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意义了,自己还是马上找书黎汇合的好,就说:“马上就会离开!”
陆静听她这么说,脸上显现出失落的神情,“你离开后,会去哪里?”
我并没有在意陆静的神情,“先去找一个朋友汇合,然后再作打算!”
“嗯……”陆静的声音也很失落。
两人分开后,我就直接出了寺院,走到半路时,才想起刚才光顾着吃,忘了把埙还给陆静了,又想,还是先找到书黎再说吧!
我先去了听风阁的医馆,因为我猜想书黎可能会把杨一珏带到那里,果然,看到了还在昏睡的杨一珏,却没有见到书黎,医馆中的人告诉我说,“白公子昨天就离开了。”
我又回到住处,也没见到书黎,却只看见桌上留了一封信,我将其打开,是书黎的笔迹,上面只写了他要回慕容山庄一趟,让我办完事就现在这里等他,他还会再回来。
我看着信纸发呆,心里突然空空的不知道想什么好,那两个病人也不想去查,脑袋里满是书黎那一头银发,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那银发还在脑海里闪闪发光。
书黎此刻也许正在一匹快马上,月光下那头银发随风飞舞,才十三岁的他已经是展现出了少有的绝世风华,他嘴角微微向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我觉得自己魔怔了,白玉碟是妖孽,他的儿子也是妖孽,不想在房间里独自面对黑暗,我走出了房间,坐在门槛上,望了半响夜空中的圆月,又从怀里拿出玉笛吹了起来,我吹的曲子是“惜别离”,这首曲子曲调简单,但情感丰富,母亲生前曾吹过这首曲子,我与书黎也一起合奏过多次。
悠扬的笛声在夜空中旋转徘徊,我吹到一半却吹不下去了,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提不起气来。
远处一阵埙声却接下了刚才中断的笛声,那埙声由远而近,末了,看见那吹埙的人是陆静。
陆静走到我身边坐下,也抬头望着天空,“这是我母亲非常喜欢的一首曲子。”
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
而陆静却没再说下去,只是对我笑笑,我只好开口问他:“你母亲呢?你怎么不回去陪她?来这里做和尚干什么?”
“她死了……”陆静说这话的时候很平淡。
但我能听出他声音里的伤感,“对不起。”
“没事。”
又是一阵沉默……
“对了,你的埙找到了?”
“没有”陆静失望的摇摇头,“我又新买了一个!”他将手中崭新的黑陶埙拿给我看。
我接过那埙,也从怀里拿出一个黑陶埙给他看,“你认得它吗?”
“这是我丢失的那个!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山洞中!”
听我说在山洞中找到的,陆静表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打着哈哈说,“我竟不知自己何时大意了,将埙落在了那里!”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还没吃晚饭吧!”
“没有……”我才想起书黎不在,自己竟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吃的!就当做是你给我找回埙的谢礼。”说完,不等我同意,就拉起我的手,脚底暗运轻功,向外飞去,我就任他这样拉着,风从耳边掠过,吹起了我松散的长发,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我转头看向陆静,纯真俊秀的面容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朦胧。
“到了!”他们来到了寺院的后山,陆静松开我的手,“你在这里等我!”说完陆静就进了他的小茅草屋,从里面拿出一个竹编的笸箩,又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跟我来!”
陆静将我带到了后山的一个小土坡上,那里的土发白,是盐碱地,所以上面稀稀落落的长着几株草,因为雨水冲刷的关系,那上面沟壑纵横,在沟壑之间,还有许多小洞。
陆静在各个洞前走了一圈,选了其中一个洞,将笸箩用树枝支在洞口,在笸箩下撒了少许谷粒,自己在离洞口一段距离的地方学鸟叫,不一会一只灰黑的土鸡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大约是嗅到了笸箩下的谷粒的味道,就去啄那谷粒,却碰到支着笸箩的棍子,一下子就被扣到了婆罗里。
“太厉害了!”我高兴地大喊,陆静回头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上前将土鸡从笸箩里拿出来交给我看着,自己又找了个洞,用同样的方法又捉了一只。
“刚才你学的什么鸟叫声?”
“不是鸟,是公土鸡的叫声,母土鸡听到公土鸡的叫声就出来了。”陆静从我手中接过土鸡。
“那你怎么知道洞里的是母土鸡?”
“因为公土鸡不筑巢啊。”
“哦?公土鸡为什么不筑巢?”
“这个……你就要问公土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