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无理取闹的话语,江怀谨额角一抽一抽地疼,他目光沉下,语气无比的严肃:“蕙兰,你可知你今日这行为叫什么?你说是玩笑,但被她人看到了,只会说你害人性命。”女子大多难伺候,与你永远不讲道理,只要你一昧偏袒她,若她不是他妹妹,他是真的懒怠理会她。
“我没有要害她性命。”江蕙兰被他的语气吓到,不由哭了起来,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坠下,看着好不可怜,“道歉就道歉!但是,兄长你也要向嫂子道歉!”
江怀谨一怔,微讶地看向她。
江蕙兰一边抹眼泪,一边委屈地道:“沈凛说得没错,明明嫂子才是你妻子,你怎么能救别的女人?不去救她?要是嫂子有个好歹,你就是最大的坏人!”
江怀谨听得又好笑又好气,脸上却挂着云淡风轻的笑,“蕙兰,我与你嫂子的事,你莫管。”
虽然江怀谨平日里很是疼宠她,从未训斥过她,但比起薛夫人和江天,她最怕的还是她这兄长,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怕,尤其是他这样笑着说话的时候。
江怀兰有些怯怯,便只是小声嘀咕了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着就万般委屈地跑了出去,出去时不小心撞上苏灵筠,她红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抿着唇默默走了,看着好像受了极大不公似的。
苏灵筠轻叹一声,走进帘帐中,看到江怀谨坐在椅中,指尖按在额角处,好像不胜头疼的模样。
“蕙兰怎么哭了?”苏灵筠柔声询问。
江怀谨掀起眼睫,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她方才在外头难道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么?江怀谨放下手,“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目光紧攫她沉静的面庞,又语气莫测地道:“她还说我应该向你道歉,因为我没有先救你。”
苏灵筠闻言一愣,方才她的确站在外头,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只是假装没听见免得他尴尬,不想,江怀谨倒主动说了起来。
仔细一想,他其实是没必要尴尬的。毕竟程清清是他的心上人,危急关头,他紧张她,先救她也无可厚非,而她呢,虽是他的妻子,却被逼着娶的,但如今被江蕙兰这么一说,倒像是他做了罪不可赦的事一般,估计他心里也有憋屈吧。
苏灵筠微笑了下,善解人意道:“夫君言重了,清清当时离你最近,你自然是要先救她,而且当时湖里那么多人,夫君应该没有看到我。”苏灵筠不需要江蕙兰替自己说话,那样显得她很可怜,像是弃妇一样。
江怀谨定定地瞪了她片刻,忽然也笑了起来,“嗯。娘子说得丝毫没错。”他顺着她给他的台阶下去了,一点都没犹豫,且甚是坦然。
苏灵筠滞了下,而后不再多言。
天气很热,帘帐中放了冰鉴,比外头凉快得多,苏灵筠才落水,方才在太阳底下站了会儿,现在又突然进到凉爽的地方,冷热交替,有些不适,不觉抬起袖子,掩唇打了个喷嚏。
江怀谨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看着不是很好,“若觉得不适,便回马车上休息吧。”
苏灵筠觉得帐中有些冷,便点点头,起身出了帘帐,正准备回到马车休息,却江蕙兰从另一马车上走下来,俏丽的脸憋着怒火,眼睛里还盈着亮晶晶的泪水,看来没少被程清清为难。
刺眼的阳光照下来,苏灵筠感到头有些晕,不是很想理会江蕙兰,但江蕙兰却叫住了她,然后来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问:“嫂子,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她这句话就像她方才问江怀瑾,她和程清清若是同时掉入水中,他会救谁一样让人为难,江怀谨方才的心情大概就与她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吧。
苏灵筠心中无奈的叹气,她无法像江怀谨那样可以肆无忌惮地斥责她,见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不愿意与她做过多的纠缠,便握了下她的手,轻声安抚道:“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江蕙兰立刻回嗔作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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