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从桃枝那边离开,有些晚了。
萧弈权等在她寝殿里,已睡着。
她莲步缓缓走向他,见人躺在她床榻边上,双手枕头,连袍衣都未脱,就那样睡了。
她凝视半晌,走到他腿间,男子的身长全部伸展开了,才惊觉,他长得如此伟岸。
墨靴未脱。
南渔蹲下身,手法轻轻地将他的靴子脱下,规整放在一边。
这时,她的手摸到他腰间紧缚的玉带,找到铜扣开口,一解,开了。
玉带也取下。
她此时宛如贴身的婢子,真的在心甘情愿服侍他,萧弈权面色被宫灯照的明暗交替,睡去的他少了很多凌厉锋角,也不似那般凶了。
她盯着他出色的容颜看了几分,本想用指腹描绘。
可一想,万一惊动了他。
算了。
葱白的指由上到下解开衣扣,露出内里衣襟,她忽然看到他脖间锁骨位置,多了一道痕迹。
这是?
南渔瞧,很像是女子指甲刮的。
顿时起身,她凝着他,心道,莫非萧弈权这是与别的女人睡了?
是苏泠衣?
她想了又想,见人还在睡,猛然摇了一把。
萧弈权骤然睁眼——
也不知怎么,他竟然睡着了!还睡的如此熟,摁着眉心起身,凝到面前的女子。
再一看,他身上衣服已被脱去大半,女子蹲下身,仰头望他。
手中拿着一个圆镜,直接照在他脸上。
明晃晃的,刺了他的眼。
男人拧眉一挡,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