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双眉一凛。
南渔继续道:“只要王爷能给我这个允许,我会向你起誓,往后的日子定会乖巧听话,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萧弈权倏然觉得,此刻的小太后面色凝重,没有与他开玩笑的意思。
他问:“二月二十,什么日子?”
南渔摇头。
不想告诉他。
萧弈权也没多问,偏头思忖片刻,他没确定明说,而是点了她的眉心一下。
低沉男音袭来:“也可。”
南渔的眉眼瞬间笑弯了,不管怎样,他说过的话,他是不能忘的。
她从他怀中起身,跪在床榻边,轻轻印上一吻。
萧弈权,这是我最后一次利用你,希望你我都好。
北凉也好。
……
南渔在他殿中待了一晌,沾染了满身的百濯香回去。一入琉璃宫,桃枝将织造处做好的新年吉服拿给她,道:“娘娘,您看看一水样品如何,如果哪里不好,可以改。”
南渔嗯了声。
坐在软垫上,她将每一件衣服都展开,上乘的布料织造出来的必然是繁复华丽,织造处一共做了五套,不同绣工,不同风格。
南渔挑出其中两套,让桃枝服侍自己上身。
屏风后,桃枝为她一件件穿着,第一件还好,就是袖扣与腰间那里有点褶皱。
桃枝记下哪里有问题,便与她换第二件。
这时,杏枝在外喊道:“娘娘,刚刚奴婢去织造处遇见了一件事,你听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何事?”
杏枝俏脸一扬,“是二殿下,这新年吉服,按照惯例只要宫中的主子多少都要做一两身的,可是刚才二殿下的跟随林童去要,织造处竟然以没准备给拒绝了!娘娘,你说那个倒霉的二殿下,怎么什么惨事都能让他碰上?”
“还有还有,前几日奴婢去太医院,听说二殿下近来身体不适,想找个太医去看看,都没有去的。后来还是我帮着要了点药材,林童自己拿回去熬了。”
屏风内,南渔听后问桃枝:“有这事?”
桃枝比杏枝冷静,点点头:“是,这位二殿下自来了大都,日子没一日是好过的,现在宫中都传,他就是软包子,就算被欺负了,也不会反抗。”
“好,我知道了。”
南渔对萧锦云的遭遇不是同情,而是觉得他好歹是先皇皇子,暄儿的皇兄,若是谁都能踩他一脚,那将暄儿的威严放在何处。
等了片刻,杏枝见太后娘娘从屏风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