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闭了闭眼睛,将自己的悲愤情绪压制了下去,对着众人说道:“这是大概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父亲和我住在外土族水上集市。
有一次,父亲说要去暗洲查看一番,他听闻暗洲和蘅洲边界交壤处,丢失了孩子,觉得很古怪,于是打算探看。
父亲本来不愿意带我来的,但是,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中,于是就带着我到了仇村。
父亲一直在仇村转悠,但是前几天都一无所获。只是有一天,父亲从仇村那片草丛里面进去以后,一直没有出来,我很担心。虽然父亲在进去之前告诫过我,让我不要随意走动,可是我太过担忧父亲了,还是走了进去。
我进去以后分不清方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前面一处草丛传来呻吟痛嚎声,于是壮着胆子走进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我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两个穿着飞鱼服的黑蛊族人正跪在地上啃噬一个人,那地上的人脸已经被啃去大半。我吓得半死,但当我定了定神又看了一眼之后,
我便知道那倒在地上的人是我父亲。”
银杏说道此处,早已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已。
银杏上前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蛮结大惊,自言自语说道:“如此说来,他们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失控了,为什么当时没有传出来什么呢?”
唐毅冷哼一声,“这个蛮力为人心狠手辣,说不定那些人早就被他偷偷处置了。他是族长,旁人哪里敢质疑他。况他与义父打过赌,说炼制禁忌之蛊无事,怎么可能会让此事被义父知晓,若非,这几次事情闹大了,那边有几个不服蛮力的人偷偷告诉我们,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飞雁越听越心惊,更加担忧君延、林枫、雪莹、雷敏、沙夕五人。
待银杏情绪稍定,银杏继续说道:“当时,我很害怕,不敢动不敢说话,只敢呆呆地站着,连气都不敢喘。
过了没多久,那两个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引过去了,于是从我父亲身边离开了。
我这才敢上前去,我父亲气若游丝的和我说:‘银杏,你记着,这些人是炼制……禁忌之蛊所制,以后……看到他们……一定要先发制人,杀死他们。否则,这些人……癫狂起来……就控制不住了。’”
银杏顿了顿,对着飞雁说道:“后来,我父亲交待给我的事情便是侍奉在我家小姐身边,那是我父亲的遗愿,我自当竭力完成。”
蛮结虽然对此事有疑,不明白为何一个父亲在临死之前要让他的女儿给别人为奴为婢。但是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防范耶加族长引火自焚。
蛮结问道:“飞雁长老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飞雁皱着眉头,眼珠子转了转,思虑良久之后,道:“按照桃蹊和银杏的说法,耶加族长很有可能在炼制禁忌之蛊,而且,他手下应该也有人在炼,若是
有人失控,那就会到处伤人。这样吧,我丈夫钱力会先回蘅洲,先找几处安全的地方,万一我族到时候真有人发狂,我们将让族民躲进去。
眼下,有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三皇子闵昊也被他们黑蛊族抓了,我们需得救出三皇子。我丈夫会先回去准备安全的地方和实物,到时候我们再会合。”
钱力点了点头,对着飞雁说道:“你放心,我必然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绝不让你操心半分。”
飞雁笑了笑,“你总是让我很安心,什么事都替我顾到了。”
看着这对恩爱的夫妻,银杏的悲伤之情淡了些许。
蛮结将黑蛊族族令拿出,对着桃蹊说道:“现在,我们就解开这族令上面的秘密吧。”
桃蹊接过族令,将之前解开外土族族令的鹿枝对着这飞鱼形玉佩点了点,然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字迹任然只有半边。
蛮结奇道:“这不可能啊,我记得很清楚,应该是这样做的。”
银杏和桃蹊互相看两眼对方,思索道:“之前我们也是用鹿枝触碰族令,将字迹显示出来的,为何这次就不行呢?”
飞雁看了看桃蹊手上的鹿枝,问道:“这鹿枝一共有五朵花卉,如今只剩两朵,而五族令一共有五枚,或者是一朵一枚?”
经飞雁的提醒,桃蹊茅塞顿开,拿着鹿枝将第二个枝丫对准了黑蛊族族令,很快那族令发出淡淡的光芒,不一会族令上面的字迹显现了出来。
桃蹊看去,只见族令上面的字迹变得完整。
飞雁念道:“欲杀蛊人,先练圣光。欲杀怪兽,先寻神兽。两者皆无,俱用回禄。”
桃蹊听到第一句,便知道闵昊应该无事,但是此刻在暗洲会圣光的应该只有他一人,而敌人太多,他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至于第二句,桃蹊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做欲杀怪兽,先寻神兽?怪兽可能是指穷奇,但这神兽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