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话锋一转,“可是现在,田先生的表现就令人难以恭维了!”
田憾眼角一跳,“哦?”
“徐信雄!这个人,相信田先生一定听说过吧!”
田憾点点头,“大通铸造集团的总裁,这个人我当然知道!”
“可是这个人正在对海洋做些什么,田先生知道么?”
“林先生什么意思?”
“如果我告诉你徐信雄不是徐信雄,甚至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日本人,名字叫做田中信雄,田先生会做何感想?”
令林奇感到奇怪的是,田憾听到这句话却没有吃惊,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林奇继续说道:“而且,这个名叫田中信雄的日本人,正在谋求垄断国内的铸造业,这件事,我想问问田先生知道不知道?”
田憾很认真的看了林奇足足有一分钟,才突然轻轻一笑,缓缓说道:“林先生,你大老远跑到这里来,还不惜huā重金布下了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田憾不愧是一代枭雄,说话间自有一股威严,林奇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却有些疑huò的看着田憾。
田憾继续说道:“徐信雄先生是一个企业家,是我的同行,我与此人打jiāo道已经有十几年,海洋和大通即是对手,也是朋友,彼此之间也有着相当密切的业务往来。
而您,林先生,一个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的人,一个和我在huā魁竞拍大会上jī烈的竞争者,甚至是一个曾经拐走了我的nv儿的人,甚至在昨天之前,我从未见过的人,而且在我们仅有的几次见面,好象都闹得不太愉快,请问这样一个人,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如果换了你处在我现在的地位,你会不会相信你?”
林奇说不出话了,确实,他没有任何能够取信于田憾的理由。至于这番话,他本来也不想现在就说的,只不过因缘际会,田憾找上mén来,所以才说了出来。
田憾继续说道:“至于徐信雄是不是日本人,他想要干些什么,呵呵,林先生,你即不是行业中人,也不是利害攸关者,我想知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而我,是一个商人,也仅仅是一个商人而已!一个商人最高的追求就是谋求利益最大化,所以我所要做的就是尽我所能为我的企业,为我的职工谋求最大的利益,他的企图,或者说他的目的,不是我一个企业家所要考虑的问题。”
第一百零九章 你是谁?
林奇有些急了,“可是您不仅仅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中国人!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对于作为国家基础战略行业的铸造业遭遇如此危机,作为行业龙头,能够掌控巨大社会资源的您,难道不应该做点儿什么吗?”
田憾看了林奇一眼,忽地一笑,“这个问题暂且不论!不过,林奇先生!说起来,对于林先生您……呵呵,事实上,相对于这个问题,我对林先生您却是更有兴趣。”
林奇目光一凛,“对我更有兴趣?”
田憾盯着林奇的眼睛说道:“不错,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是谁?!”
不待林奇说话,田憾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仅仅在一个多月以前,您还只是一座三流大学里平凡而普通的大学生,可是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内,您却突然成为了身价亿万的超级富豪,如果您不是买彩票突然中了大奖,我实在想不出您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事实上……就算您突然中了大奖,中国好像还没有哪支彩票能提供如此巨额的奖金吧?
既然不是中奖,那么,林先生,您如此巨额的财富又究竟是从何而来呢?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我不是监察机关,对于你的财富的来路我可以不去追究,但是这至少证明了,林奇先生,您是一个拥有着某种神秘背景的人,不是吗?
如果一个拥有如此神秘背景的人突然跑到你的面前对你说这些话,你会怎么想?你是不是会想:这个人想干什么?他有什么目的?这在种情况下,你还要凭什么取信于人呢?”
林奇愣住了。确实,田憾说的不无道理,这种事情,无论换了谁都是会有疑问的。而且,不得不说,田憾的情报搜集能力确实非凡,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能把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城市的一个陌生人的情况打探的这么清楚。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田憾打断了他,“我再次强调,我是一个企业家,是一个商人,对商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利益,而不是政治立场。谁能给我们最大的利益,谁就是朋友,反之,就是敌人!利益,永远是一个商人追求的目标,至于其它的……不是商人所应该考虑的!”
田憾这么一说,林奇不由心里一动,“看来,田先生对田中信雄的计划是有所了解的了?”
田憾笑了笑,似意味深长,却没有说话。
林奇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一个拥有如此强大情报搜集能力的人,怎么可能对如此重大的事情毫不知情呢?那么,如果他知情的话,他的态度又是什么呢?
林奇继续说道:“好吧,既然田总对徐信雄的信任强于对林奇的信任,林奇也不强求,那么,我们就先不谈徐信雄,换一个人。你的秘书,张念青,这个人,您是否也真正了解呢?”
田憾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呵呵,林先生想说什么?”
“如果我告诉您,这个人,也是日本人,您有何感想?”
田憾神sè一凛,随即又道:“日本人又如何?”
林奇说道:“您刚才说过,您是一个商人,您的目的是为您的企业,为您的职工谋求最大的利益,那么,如果有人要做出一些对您企业、对您的职工的利益有害的事情,作为海洋铸造集团掌mén人的您,难道也认为和您无关吗?难道您也无动于衷吗?”
田憾冷冷的说道:“林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想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我说过,徐信雄,也就是田中信雄在谋求垄断国内的铸造业。而要做到这一点,作为行业龙头的海洋铸造集团是必须要被吃掉或者被拔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