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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第1页)

话说道光皇帝自从那夜和皇后吵闹过后,到底皇帝自己认了错,皇后才罢休。从此以后皇帝怕皇后吃酸,便常常到皇后宫中去住宿。便是有时召幸别的妃嫔,也须有皇后的小印,那妃嫔才肯应召。宫里的规矩,皇帝召幸妃嫔,原要皇后下手谕的,自从乾隆帝废了皇后以后这个规矩已多年不行了,如今这位道光后,重新拿出祖制来,道光皇帝便不敢不依。列位你道祖制是怎样,原来皇后以外,皇帝倘要召幸妃子,只许在皇帝寝宫里临幸,不许皇帝私下到妃子宫里去的。那管皇帝和后妃房里的事礼的,名叫敬事房。那敬事房有总管太监一人,驮妃子太监四人,请印太监两人。总管太监是专管进膳牌,叫起,写册子等事礼,驮妃子太监是专驮妃子,请印太监是到皇后宫中去领小印的。那膳牌把宫中所有的妃嫔,都写在小牙牌上,每一妃嫔一块牌子,牌子头上漆着绿色油漆,又称做绿头牌。总管太监每天把绿头牌平铺在一只大银盘里,如遇妃嫔有月事的,便把牌子侧竖起来。觑着皇上用晚膳的时候,总管太监便头顶着银盘上去,跪在皇帝跟前,皇帝倘然要到皇后宫中去住宿,只说一句留下,总管太监便把这银盘搁在桌上,倒身退出屋子去。皇帝倘然不召幸妃嫔,也不到皇后宫中去,便说一声拿去。那总管太监便捧着盘子退出去。皇帝倘然要召幸某妃,便只须伸手把这妃子的牌子翻过来,牌背向上摆着。那总管太监一面捧着盘子退出去,一面把那牌子拿下来,交给管印太监,到皇后宫中去请印。皇后的管印的太监,一面奏明皇后,一面在一张纸条儿上打上一颗小印,交给那太监,那太监拿着出来,交给驮妃子太监,那驮妃子太监,见了膳牌和小印,便拿着一件黄缎子的大氅,走到那妃子宫里,把小印纸条儿交给宫女,宫女拿进去,给妃子看了,服侍妃子梳妆一番。宫女扶着太监进去,把大氅向妃子身子一裹,背着,直送到皇帝榻前,解去大氅,妃子站着,这时皇帝也由太监服侍着,脱去了上下衣,睡在床上,盖一幅短被,露出脸和脚。太监退出房外,妃子便上去,从皇帝的脚下,爬进被里去,和皇帝并头睡下。这时敬事房的总管太监,带着一班太监,一齐站在房门外,看看过了两个时辰,便在房门外跪倒,拉长了调子,高声唱道:“是时候了。”

听屋子里没有声息,接着又唱,唱到第三声,只听得皇帝在床上唤一声“来”,那驮妃子太监,便走进屋子去,这时妃子已钻出被来,站在床前。太监上去依旧拿大氅裹住,驮着仍送回宫去。接着那总管太监进屋子来,跪在床前问道:“留不留?”皇帝倘然说“留”,那总管太监便回敬事房去,在册子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

留一行字。倘然皇帝说不留,那总管太监便到妃子宫中去,在妃子小肚下面|穴道上,用指儿轻轻一按,那水一齐流出来。清宫定这个规矩,原是仿着明朝的制度,如今道光后要行着自己的威权,又恐皇帝荒淫无度,又请出祖制来,道光帝也无可如何,只得忍受着。道光的太子奕琏,看见穆彰阿的举动,十分不快,只是碍着父皇脸上,也不敢认真发作那日合当有事,太子琏正在宫门散步,见穆彰阿独自进宫来,太子知他为着蕊香妃子的事,又要蛊惑父王,便立在宫门,要看他怎生区处。穆彰阿见了太子,本想回去,又恐太子见疑,只得趋行几步,向太子屈着半膝儿,请个大安。太子说道:“不劳丞相这般礼数,但身居宰辅,执掌钧衡,苟能顾念国家,不要屈害,是万幸了。”

穆彰阿本是个乘觉的人,听太子说到这话,已猜着几分用意,只是怎能发作,忙改颜谢罪。那太子也没得可说,忙让开几步,穆彰阿便进宫里来。肚子里怀着鬼胎,被太子抢白几句,如何忍得,恨不得中伤太子,好拔了眼前钉刺。当下见了道光帝,请了一个安,故意露出满脸愁容。道光帝看了这样,便问道:“朕看卿家脸上,似十分纳闷,可不是军机里面有了意外事情吗?”

穆彰阿答道:“仗陛下神圣,四海安宁那有意外。只心里横着一点下情,臣昧死不敢奏和陛下。”

道光帝听了笑道:“这又奇了,朕与卿乃是鱼水君臣,哪话说不出?有话只管说便是。”

那穆彰阿听了,忙跪下,假意哭着奏道:“臣该万死,自因那日见了太子在宫外游荡,老臣已是迥避,不敢说别的话,只后来又见着了数次,试想太子正位青宫,常常出外游荡,不成体统,老臣念陛下恩眷隆重,顾不避嫌疑,曾劝谏了几句,怎乃太子便怀恨在心,常对人说,不除了老臣,誓不甘休。方才在宫门见了老臣,早把老臣骂了一顿,陛下试想,老臣何敢作对,就请纳还冠履,容老臣解职回旗罢了。”

道光帝听罢,正为着蕊香妃子的事,无处发泄,便无明火起三千丈,大骂道:“逆子如此无礼,朕自有主意,卿家起来。”

穆彰阿便连连谢恩,站了起来。道光帝又说道:“卿的委曲,朕已知道,今且放心,休要辞职。”

穆彰阿又再谢恩,复说些闲话,把蕊香的事,一句不题,装着不知道,便辞出宫来。道光帝便传太子,入宫问话。那太子闻得父皇宣召,急忙进来。只见道光帝怒容满面,太子摸不着头路,战战兢兢地,忙去请安,正欲开言,只见道光帝喝了一声骂道:“你却干得好事!”

太子闻听急谢道:“臣儿没有干了什么事,望父皇明白教训。”

道光帝又喝道:“你可曾常常私出宫门游荡,被穆彰阿劝谏了几会,你还含恨在心,为着一己私意,倒要谋害一个大臣这是什么原故?”

太子听到这话,早猜着几分,便奏道:“哪有此事,只是臣儿见穆相国欺君罔上,擅国专权,方才在宫门责备他几句,是真的。”

说犹未了,道光帝越发忿怒,因平时把穆彰阿作个柱石良臣,十分宠幸,今见太子说他欺君罔上,擅国专权八个字,如何忍得住,顿时愤火中烧,立起来飞起一脚,那脚不高不低,恰踢在膀胱上,那太子“唉哟”一声,仰身倒在地下眼见得一命呜呼。道光帝急用手在太子胸前一按,觉得冰也似的,没点气息,倒也有点懊悔奈人既已死,不能复生,只得暗地里洒泪,又忖道:“好端端的一个太子,把来踢死,怕天下臣民知道,也不好看,急急命宫人埋殓,不许声张,只说太子是得暴病死去的,好歹掩住臣民耳目。还亏那太子生身皇后佟佳氏已死,再也没有人说别的话了。越日降了一道谕旨,说出无数哀痛的话,赐太子一个庙讳,唤叫端慧,后把奕宁立为太子。这时宫中的逆杀密件才了,接着豫王府里又闹出一桩风流案件来,那豫亲王裕兴,原是近支宗室,清宫制度,做王爷的不许有职业,因此这裕兴吃饱了,没有事做,终日三街六巷的闲闯,他又天生一副好色的大胆,仗着自己有钱有势,看见些平头整脸色些的娘儿们,他总要千方百计的弄到手。京城里有许多私窝子,都是豫王爷养着,大家取他绰号,称他花花太岁还有许多良家妇女,吃他瞧上眼,他便不管你是什么人家,闯进门去,强Jian硬宿,有许多女人被他生生糟蹋了,背地里含垢忍辱,有悬梁的,有投井的。哪人家怕坏了名气,又怕豫王的势力大,只得耐着气不敢声张出来。后来这豫王爷为了自己家里的一个丫头,几乎送去了性命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是:上有好焉下必效之要知豫王府如何出的命案,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回 上行下效王府出命 案恩断义绝保姆逞威权

话说豫王福晋,陪嫁来的有一个丫头,名叫寅格,生得性情和顺,容貌娇艳,十分机警。和大公子德振,是同年伴岁,自然是格外投机,怎奈隔着名分,常在没人的时候,说着许多知心话。那福晋见他们两小无猜,也是十分欢喜,却把个寅格调理得好似一盆水仙花儿,又清洁又高傲。大公子看在眼里,越觉得可爱,便是寅格心眼儿里,也只有大公子。谁知这丫头越打扮的出色,那豫王在暗地里看了,越是动心。豫王福晋知道自己丈夫是个色中饿鬼,便时时看管爱着他。这豫王看看无可下手,便也只耐着守候机会。看看这寅格十八岁,越发出落得雪肤花貌,妩媚动人。寅格也知道王爷不怀好意,每到没人在跟前的时候,王爷总拿风言风语调戏她,有时甚至动手动脚。寅格便铁板着脸儿,一摔手逃出房去,这种事体不止一次了。这一天合该有事,正是正月初六日,原轮到近支宗室进宫去拜年,豫亲王带领福晋、格格公子一家人,照例进宫。皇上便在宫中赐宴,那皇后和豫王福晋说得上,便留着她在宫中多说几句话儿。豫王在外面看看福晋还不出来,他忽想起家中的寅格,心想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匆匆退出宫来。回到府里,走进内院,把那班姨太太、丫头、仆妇都支使开了。悄悄地掩进福晋房里去,他知道寅格总在书房里,谁知一踏进房看时,静悄悄的一个也没有。再细看时,见床上罗帐低垂,帐门里露出两只粉底儿高心鞋子来,绣着满绷花儿。豫王平日留心着认得是寅格的脚,他心中一喜。非同小可,原来寅格在房中守候着,静悄悄地不觉疲倦起来心想回房去睡,因福晋房中无人,很不放心。况且福晋临走的时候,吩咐她看守着房户,也仗着主母宠爱,她便一倒身在主母床上睡熟了。豫王一面把房关轻轻关上,蹑着脚走近床前,去揭帐门一看,不由得他低低说一声妙,只见她一点珠唇上搽着鲜红的胭脂,画着两弯蛾眉,闭上眼,深深地睡去。那面庞儿越俊了,豫王忍不住伸手去替她解着钮扣儿,接着又把带儿松了,寅格猛从梦中惊醒过来,已是来不及了,她百般哀求啼哭着,终是无用。这身体已给王父糟蹋了,豫王占得了便宜,便丢下了寅格,洋洋得意地走出房去。这寅格又气愤,又悲伤,下体也受了伤,止不住一阵一阵地疼痛,她哭到气愤极处,便站起来,关上房门,解下带子,便在她主母的床头吊死了。可怜她临死的时候,还唤了一声“大公子,俺今生今世不能侍奉你了。”

王府里屋子又大,这福晋房里,又不是寻常奴仆可以进去得的,因此寅格吊死在里面,竟没有一个人知道。直到靠晚,豫王、福晋带了公子格格从宫里出来,那大公子心里原记挂着寅格,抢在前面走,到内院去,推推房门,里面是反闩着,打了半天,也不听得房中有什么动静。大公子疑惑起来,急急跑来告诉他母亲。他母亲还在他父亲书房里,告诉见皇后的事礼,听了大公子的话,十分诧异,忙赶进上房去。那豫王还装着没事人儿,也跟了进来。许多丫环女仆,把房门撬开了,进去一看,大家不觉齐喊了一声“啊唷”,原来福晋的床头,直挺挺地挂了一个死人,大家看时,不是别人,正是那寅格。这时独若坏了那大公子,他当着众人又不好哭得,只是暗暗地淌着眼泪。那福晋她他最宠爱的丫头死了,也不由得掉下眼泪来。一面吩咐快把尸身解下来,抬到下屋子去停着管事妈妈上来对福晋说道:“府中出了命案,照例须去通报宗人府,候府来察勘过,才能收殓。”

又说:“屋子里的床帐器具,一动也不能动的,须经官里验看过。”

豫王听了这句话,心中已是虚了,接着说道:“死了一个黄毛丫头,报什么宗人府?”

这时豫王福晋因这丫头是她心爱的,又看她死得很苦,知道她一定有冤屈的事体在里头,她也万想不到这桩案件,便出在她丈夫身上。她要替丫头伸冤,心里很急,一时不曾细细打算,便去报宗人府。这豫王因为是自己闹出来的事体,不好十分拦阻,反叫人看出形迹来,又仗着自己是近支宗室,那宗人府也不在他心上。谁知这时管理宗人府的是一位铁面无私的隆格亲王,排起来原是豫王的叔辈。当下他接了豫王家人的报告,便亲自到豫王府里来验看,见那福晋床上罗帐低垂,被褥凌乱,心下已有几分猜到,后来验看到寅格的尸身,见她下身破碎,裤儿里涂满了血污,这显系是强Jian受伤,羞愤自尽的。但这堂堂王府里,有谁这样大胆,在福晋床上强Jian福晋贴身的侍女?隆格亲王起初疑心是豫王的公子闹的案子,后来背着人把大公子唤来盘问一番,一见他是一个羞怯怯的公子哥儿,不像是做这淫恶事体的人。正没主意的时候,忽然那相验尸身的仟作悄悄地送上一粒金扣儿来,扣儿上刻着豫亲王的名字,一个“裕字”。那大公子见了便嚷道这扣儿是俺父亲褂子上的。隆格亲王看时扣儿下面果然连着一截缎子的辫几,还看出拉断的线脚儿来。当时便把管衣服的丫头唤来,那丫头名叫喜子,原是一个蠢货。她一见了这粒金扣儿,便嚷道:“啊唷原来丢在这里,怪不得我说怎么王爷褂子上的金扣儿少了一粒了。”

隆格亲王唤她把王爷的褂子拿来一看,见当胸第三裆钮辫儿拉去了一粒,看得出是硬拉下来的,因为那褂子对襟上,还拉破一条小小的裂缝。便问:“这件褂子,王爷几时穿过的?”那喜子说:“是昨天拿出来,王爷穿着进宫去的?”

又问:“王爷什么时候回府的?”说:“午后回府的。”

问:“你可曾留心王爷穿这褂子出去的时候,那褂子可曾缺少扣子?”说:“婢子曾看过那扣子,是完全的,不曾缺少。”

问“王爷回府的时候,身上可曾穿褂子?”说:“是穿在身上的。”

问:“王爷什么时候脱下褂子来的?”说:“王爷是先回府来,一回来婢子上去请王爷宽衣,王爷也不说话,也不叫脱,匆匆忙忙地走进上房去。”

问:“可看见王爷走进谁的房里?”说:“见王爷走进大福晋房里去。”

问:“这时大福晋可曾回府?”说:“大福晋和公子格格们直到靠晚才回府。”

问:“王爷什么时候出房来的?”说王爷进房去,隔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出房来。”

问:“王爷在房里的时候,可听得房里叫喊声音吗?”说:“王爷一进院子,便吩咐脾子们出去,不奉呼唤,不许进上房来。因此那时婢子们离房很远,有没有叫喊声音,不但婢子不曾听得,就是合府里的姐姐妈妈们,都不曾听得。”

问:“王爷进房去的时候,寅格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么?”说:“不知道,大概在大福晋房里,因为寅格姐姐,终年在大福晋房里,伺候着大福晋的。”

问:“王爷走出上房来,身上还穿着褂子吗?”说:“还穿着。”

问:“你怎么知道还穿着褂子?”说:“王爷从上房里出来,回到书房里,叫外面爷们传话进来,说叫拿衣服去换。婢子立刻去捧了一包衣服,交给那爷们。”

停了一会,那爷们又捧着一包衣服进来,交给婢子,婢子打开看时,见里面包着一套出门去穿的袍褂。再看时,那衣襟上缺少了一粒金扣儿,又拉破了一条。婢子肚子里正疑惑。问又不敢去问,若不去问,又怕过几天,王爷穿时,查问起来,婢子又当不起这个罪。如今这一粒金扣儿,却不料落在老王爷手里,谢谢老王爷。婢子给老王爷磕响头,求老王爷赏还了婢子吧,免得俺们王爷查问时,婢子受罪。”

说着,她真地磕下头去,隆格亲王用好话安慰着喜子说:“这粒金扣子,暂借给俺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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