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需要居住的人比较多,李思齐这个本来的李家人自然居住在他自己的院子之中,而曾阳夏、曾老爷二人便暂时与他居住在一个小院之中。
&esp;&esp;季兴杰、李思微夫妇二人居住另外一个小院子,季兴邦和闵宏达则在这个小院子内占了一间屋子,二人共住一段时间。李老爷和季兴杰等人也承诺了,之后等他们二人到京城太学报到做了太学生后,还欢迎他们休沐时间回来继续居住,季兴邦和闵宏达二人都笑着应了。
&esp;&esp;晚上的时候,大家聚在一块儿吃了一顿团圆饭,可比时家那顿面和心不和的团圆饭热闹多了,也真诚多了。
&esp;&esp;季兴杰看着自己教出来的这么多个孩子现在都中了举人,甚至自己的小堂弟季兴邦还中了解元,心中十分开心,直喊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改往日那严肃谨慎的模样,竟然放开怀抱喝了好些酒,甚至都喝醉了。其他人也喝得很开心,几乎醉倒了一片。
&esp;&esp;季兴邦难得清醒,他现在年岁还小,大家也没有怎么灌他酒。他只是看着今日的盛况有些感慨,难得见到大堂兄这样开心得喝醉酒了,这样的醉酒不甚伤身。回想起前世里的大堂兄,难得有这般能够开心得喝醉的时候,多数时候都是眉头紧皱的,看着都帮他累。
&esp;&esp;现在才刚进入八月份,会试是在九月一日,季兴邦自然是希望大堂兄能够考得好成绩的,甚至还想要偷偷摸摸地将前世里知道的这一科的考题稍微不着痕迹地透露一些给大堂兄,希望他能够考得好成绩。
&esp;&esp;当然,这辈子李家甚至来京城买了宅子,大堂兄也并未租住在前世那个地方,目前为止与张家都没有什么交集,也希望他之后能避开那些前世那些不好的命运。
&esp;&esp;焕然一新
&esp;&esp;曾家在东城买房之后,很快便将房子装修一番搬出去住了,酒楼那边的装修要慢一些,还有厨子、小厮等众人需要招聘,所以曾老爷还在头大,还未正式开始营业。
&esp;&esp;住宅那边动作更快一些是因为曾老爷当时买的房子便很好,需要修葺的东西不算多,加上他又急着搬走,不想太过于麻烦李家,所以速度便更快。酒楼这边就需要慢慢琢磨了,人也是一个需要慢慢找慢慢筛选的过程,所以曾老爷不着急,可以慢慢打磨。
&esp;&esp;反正现在他家离新的酒楼比较近,他可以常常去盯着。不过他已经写信到魏县去派人将家眷往京城这边接了,至少三年来他的儿子曾阳夏都会留在京城里念书,将妻子接来京城团圆也是他必定的想法。
&esp;&esp;只不过给曾阳夏找的好的私塾还没有着落,实在是因为京城这边会试还未考完,每个私塾不知道能否空出一些名额来招收新学生,太学和国子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走,曾老爷也筹谋着自己虽然没有权势,能不能用银子给儿子某一个国子监的学位呢。
&esp;&esp;只是虽然曾老爷这边没有确定的事情很多,曾阳夏就读的私塾也没有确定,他却也没有荒废了学业,还是每日中午吃过晚饭之后乘马车到李家来与季兴邦、闵宏达一同学习,那个时候季兴杰也基本上完成了上午的学习,吃过午饭刚好休息够了醒来,会抽空查看一番他们的学业情况,又布置一番新的作业,不会花费太多时间,也给自己换换脑子。
&esp;&esp;季兴杰这番作为让季兴邦等人感激不已,他再怎么说不浪费他的时间,再表示换换脑子,实质上还是浪费了他备考的时间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牺牲这样的时间教别人的。
&esp;&esp;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时穆瑾,在乡试之前他便是连时穆宁这个同父异母的庶出弟弟都懒得“浪费时间”去教导呢。
&esp;&esp;不过季兴杰的作为也得了隐形的好处,那便是季兴邦在众人讨论时政或者学问的时候,将前世里自己记得的考题都以“沾边”的形式抛出来,大家认真思考过、讨论过这些问题,季兴杰甚至敏锐地察觉这些问题极有可能是考点,也自己动手写过这些方面的文章,算是有收获。
&esp;&esp;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季兴邦偷偷做的,无法诉诸于口,季兴杰本人也是不知道有这些好处的,因此季兴邦虽然觉得自己在报答季兴杰,但还是钦佩和感叹大堂兄季兴杰的好人品,也铭记他对自己的恩情。
&esp;&esp;甚至这样一来还顺带帮闵宏达解决了一个问题,就是来李府学习的交通问题!
&esp;&esp;当时闵宏达其实是不太想长住李府,还在李府吃喝花费众多的,只不过苦于京城太学与李府之间在不同的城区,相隔甚远,他没有办法每日穿行,才不得不多在李府住了几天。
&esp;&esp;到了后来曾阳夏搬走之时,因为说明了要每日坐马车来回,所以闵宏达便动了心思去太学吃住,然后让曾阳夏顺路过来接自己一番的心思,与曾阳夏商量了一番之后曾阳夏果然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他便也搬去了京城太学居住,在太学食堂吃饭,极为省钱。
&esp;&esp;对于闵宏达来说,虽然还要欠季兴杰的人情,要欠曾阳夏的人情,但是他还是能省一点儿是一点,能少欠一点是一点罢了。
&esp;&esp;对于季兴邦来说,他现在烦恼的事情除了不知不觉地将可能的考题告知季兴杰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如何以一个合适的身份和借口能够再与时晗雪见面和相处了。
&esp;&esp;若说是刚刚重生那会儿一直不能见时晗雪便罢了,虽然急着见她,但总不能见却也习惯了。可是从省城居住在一个大院子之中再到一路进京的这么多见闻和相处,他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里与时晗雪形影不离的那段时间,习惯了有时晗雪在身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