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暄妍从来不敢小看皇后娘娘的能量,她不认为自己母亲广思斯为自己相看男子的这些行动能瞒得过皇后娘娘的眼睛,所以她必须在皇后娘娘面前表忠心,说明自己没有离宫的意思。
&esp;&esp;否则的话,一茬一茬的女官进宫来,她能不能保住皇后娘娘御前得宠女官的位置就是一个很莫测的事情了。
&esp;&esp;皇后娘娘闻言笑了笑,没有把这当回事一般打趣了她几句话,便放她去休息了。
&esp;&esp;可是在时暄妍离开了之后,皇后娘娘却是松了口气。
&esp;&esp;之前她看好的好几个苗子本来是决定好了要留在宫中一辈子做她的臂膀,帮她做事情的。可是现在却忽然改了主意,想要出宫去嫁给一个平民男子了。
&esp;&esp;真正坚定留在她身边、目前又能派上大用场的,也只是艰难开局
&esp;&esp;时晗雪笑着对季兴邦说到:“夫君,你能帮我筹备灵毓女学的建立,我自然非常开心。
&esp;&esp;可是你这样让我资助的说法我却不太赞同。你作为临汾府的农事官,自然需要在府君大人那里找到资金,或者是在官府其他人那里找到资金。
&esp;&esp;而不能指望着我这个升斗小民给你出钱。
&esp;&esp;这么多大景朝的政府官员都是恨不得中饱私囊,拿国家的银子肥了自己私人的家庭,私人的库房。
&esp;&esp;哪有人会像你这样拿自己家的钱往外贴的。”
&esp;&esp;季兴邦苦笑了一声对自己的妻子说道:“娘子,这不是因为临汾的府君大人不相信我革新治下农具的计划吗?甚至还有些反对,一点儿钱都不拨付给我。
&esp;&esp;我其实是想用一小点儿钱先自己制作出一批改良的农具出来,到时候免费给百姓试用,提高一下农作物的产量,改变一下府君大人的想法。
&esp;&esp;若是我能把这些工具推广开了,农民和府君大人都看到了优点,这样一来的话不就能用官府的钱继续推广了吗?
&esp;&esp;让你资助的当然只是前期的一小部分钱而已。”
&esp;&esp;没办法,在一个有钱的老婆面前季兴邦就是这么没底气,季兴邦外放以后太想做出自己的成绩了,所以在府君大人不是很支持他的情况下只能求助于他的妻子时晗雪。
&esp;&esp;山北省临汾府的府君也是一个两榜进士出身的人,可惜他当时只考着了二甲进士,并没有考中庶吉士,是不能留在翰林院的,也断绝了进内阁的仕途之路。
&esp;&esp;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对自己的文化水平非常的有自信,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比季兴邦这样的一甲进士,翰林院出身的人差差。
&esp;&esp;他对季兴邦这样年纪轻轻又考取了状元,能在翰林院里历练三年的人是又嫉妒又恨。
&esp;&esp;他现在这个正四品府君的位置是他二十年来进入官场之后磨爬滚打才得来的。
&esp;&esp;可是季兴邦现在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是从五品的府君下面辅佐的农事官了,这个升迁的速度比起他当年来说,简直是像做了火箭一般的快。
&esp;&esp;府君大人心中如何能不记恨呢?
&esp;&esp;于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便是一句话——“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esp;&esp;季兴邦想做什么他反对什么,很有一种与季兴邦斗气的感觉。
&esp;&esp;他手底下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如今看到地方主官府君大人对季兴邦这个新来的农事官这么抵触,自然也没有人敢跟季兴邦走得很近。
&esp;&esp;同时他们虽然觉得季兴邦年纪轻轻就当了从五品的官员,很是厉害。但是同时又对他有些不屑——若他真得皇帝看中,简在帝心,想必是会留在翰林院,留在京城朝廷中枢的,而不是会被这样外放出来做一个小官。
&esp;&esp;他们觉得外放的季兴邦应该是在京城之中得罪了某个权贵,日后高升的可能性也不算很大了,所以他们也不用巴结季兴邦,便都与府君大人一个鼻孔出气。
&esp;&esp;在这样四面楚歌、群敌环饲的情况下,季兴邦想要做出一点成绩简直是难上加难。
&esp;&esp;若是他是一个正七品的县令,还可以作为一个主官,去一个县里的富户那里募集点捐款,利用富户的钱,推动那个县的农具改进,对于农业生产做出点成绩来。
&esp;&esp;可是现在他的官位不上不下的,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
&esp;&esp;他这个从五品的官位既不是府君大人那样一个府的一把手,又不是县令大人那样一个县的一把手。
&esp;&esp;所以若是他到一个县里去跟富户们筹集银子的话,反倒不如一个正七品的县令有面子。
&esp;&esp;有的时候你能撬动多少力量,并不与你官位品级有关,而是与你手中的权力大小有关。
&esp;&esp;季兴邦想要打破这个桎梏就得另谋手段。其他地方的路都断了,他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媳妇儿时晗雪身上。
&esp;&esp;时晗雪趁着女官考试中灵毓女学有人考中了女探花为契机,在临汾府开了一个占地很大的灵毓女学。
&esp;&esp;来报名到女学里念书的人络绎不绝,上门应聘做女先生的女子也是供踏破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