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金正日不断听信许耽的话,而且有许耽在,对我展开工作也有颇多不便,我就干脆
向金正日建议对日工作交给许耽来负责。国际部的职员知道后都说我无能,丢掉了饭碗,但
是他们有所不知。 我虽然没什么才能,但是与许耽相比,我还是有信心竞争的。我认为要保
留国际部,需要与日本共产党改善关系,在与日本共产党关系变坏的过程中,责任全在北朝
鲜,虽然日本共产党为了改善与朝鲜劳动党的关系作出许多努力,但是当时的国际书记无能,
未能抓住机会。我从担任国际书记第一天就开始努力改善与日本共产党的关系。有一次金日
成问我,“黄书记,以主体思想为指导在日本恐怕不能新组织共产党吧。” “日本共产党历史
悠久,而且根基很深,于它之外另建一个不是容易的事。而且现在日本共产党对主体思想有
所误会,只要将误会的部分解释清楚,还是能将日本共产党拉到我们这一边的。” 不仅越南
和古巴,欧洲所有的共产党都与日本共产党关系很好,只有朝鲜劳动党除外。所以我向金正
日提议改善与日本共产党的关系,不是示弱,而是向日本共产党介绍主体思想的优越性,说
服他们。金正日说,“那就试一次吧”。 我一直与日本的一所大学副校长(实际上的校长)关
系很好。他是一位很有良心的学者,1986年日本东京大学的坂本義和教授访问朝鲜,他也随
行。1987年末,我接到信,将在日本举办有关人类安全保障问题的研讨会,邀请我参加。访
问朝鲜期间,坂本義和教授已经谈到,他回到日本后会努力促成我访日的机会。
我给他回复了一封信,说我不是一个自由的学者,而是政府高级官员,需要一个名分。
他在回信中说,不仅有南韩的牧师,还有日本、中国、美国、俄罗斯的著名学者参加。解放
前被日本兵强制押解回朝鲜搬到之后这是我第一次回到日本,我很想看看日本发生了什么变
化,而且我也想与日本的学者见面。于是我向金正日提议,这次会议的规格很高,我可以趁
此机会访问日本,顺便与日本共产党高级干部们会谈,改善两党关系。 这次出访最终得以实
现。离开平壤,乘坐飞机,途径北京,飞往东京。但是,从教授那里发来了紧急联络。内容
是因为KAL空难,日本政府拒绝朝鲜劳动党高级干部入境。虽然这次研讨会非官方,但是日
本政府拒绝其它一切活动。 我紧急联络平壤请求指示,但是到底去不去日本需要我自己拿主
意。与中国方面和大使馆同志商议的结果是虽然日本政府已经发表声明,但是真的进入日本,
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我想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坚持到底。朝鲜劳动党书记级别的干部访问
日本这还是第一次,所以日本政府的戒备很严,再加上空难,警戒程度更高。 我的房间外有
7…8名日本警察在守着,就酒店到会议中心不过100米,警察却一个挨着一个。许多人为了
见我而来,他们也为我鸣不平,但是无可奈何,在会议上见到学者们我应该已经感到满足了。
与日本共产党改善关系方面毫无建树的情况下,12月下旬,返回平壤。 回到平壤我才知道,
因为没有中途从北京返回平壤,金日成很生气。现在看来,我当时选择是日本到底是对是错
仍旧不准。但是至少在当时,以我的身份做这件事是太冒险了。虽然我自认为负责主体思想
对外宣传工作成果很显著,但是金日成生气是应该的。 将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是金正日。
很意外,金正日向父亲表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