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主身子可乏了?”
声音一出,一下子让赵蘅玉感到浑身发冷。
赵蘅玉愣愣抬头,看着斐文若走了过来。
斐文若一片坦然,比赵蘅玉淡然不少,他将衣裙放入赵蘅玉的怀里,对赵蘅玉说道:“臣就在洞口等着公主。”
赵蘅玉听着斐文若走到了洞口边,她沉默许久,开始慢吞吞地将衣裳换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安静之后,斐文若重新走了进来。
他弯腰,将赵蘅玉抱了起来。
他的手指滚烫地握紧了赵蘅玉的腰肢,神情温柔纵容。
赵蘅玉怔怔望着他。
触到赵蘅玉懵懂的目光,斐文若忽然松了手,他一手将赵蘅玉抱入怀里。
他压着赵蘅玉的唇瓣,眸色深深,隐有阴沉和渴求。
赵蘅玉心中慌乱,瑟缩着向后。
斐文若回神,他撤开了手,他笑道:“臣方才觉得将公主抱着太过莽撞,但看公主似乎不能走动,也罢。”
他的解释有些苍白,但他似乎也不是特别在意。
他重新将赵蘅玉抱起来了。
花园中,斐文若抱着赵蘅玉遇到了赵珣。
斐文若淡笑,勉强行礼,他说道:“内人路过假山,崴了脚,恕内人失礼。”
赵珣望着赵蘅玉身上簇新的衣裳,她埋头在斐文若怀里,没有看他。
赵珣怒火中烧,他又想到什么,似笑非笑,他望着斐文若:“斐卿雅量非常,朕弗如远甚。”
他和赵蘅玉才是实实在在的夫妻。
斐文若空占一个夫君的名头而已。
赵蘅玉身上还带着他的气息,腹中还留着他的东西,斐文若只配兢兢业业在事后服侍。
斐文若道:“臣是公主的丈夫,臣心甘情愿。”
他又说道:“公主可以有面首无数,但驸马只有一人。”
赵珣笑容僵硬,眼神戾气横生,他正要做点什么,忽然斐老夫人带着斐苑娘等人走了过来。
赵珣是微服出行,斐老夫人辨认了一下,惊慌就要行礼,赵珣见人多嘴杂,暂且忍耐了脾气。
若不是顾忌着赵蘅玉,他可能会立刻让缇骑灭了斐文若满门。
众人对赵珣行了礼,不由得看向了分外扎眼的斐文若和赵蘅玉。
斐文若又将崴脚的借口讲了一遍,众人的目光隐有打趣。
赵珣绷紧了下颌,拂袖而去。
他没有走远,听见身后传来细细说话声,原是听不见的,但被风一送,赵珣耳力又极佳,一字一句地,分外清晰地传进了赵珣的耳朵里。
“孝期快过了,文若和公主夫妻感情这般好,斐家也快要添上新丁了。”
赵珣将手指攥紧握成了拳,沉着脸走远。
赵珣回到宫里,差人去打听忠勇伯爵府当初谋逆一案。
他按下手中的折子,面色发沉。
对于赵蘅玉,他暗中有了筹谋和打算。
先是要让赵蘅玉和斐文若和离,再让赵蘅玉出家一段时间,算是了却前尘,待时机成熟,再将她忠勇伯爵府女儿的身份大白天下。
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将赵蘅玉娶进宫来。
谅天下也
不敢评说他和赵蘅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