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去秋猎,得让她学会起码才是。
沈书晴暗暗发苦,“可是,我不会骑马啊?”
陆湛却不管这么多,直接将她抱上了马鞍,“勒紧缰绳,夹紧马腹。”
“别怕,本王就在旁边。”
说罢,陆深也不过问沈书晴,就直接朝着那匹白色宝马挥下重重的一鞭。
马儿的四只蹄子在枯草遍野的地面上不住飞驰前行,沈书晴从未骑过马,只她倒也记性好,记得夹紧马腹,勒紧缰绳,整个身子匍匐在马脖子上,倒也没被甩下。
只是那马野性不改,越跑越快,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狂风将她的发丝吹乱在她俏丽的面庞上,她堪堪回眸,面上一片灰败之色,“王爷,妾身害怕,妾身不要骑了。”
陆深一骑落栗色高头大马应声上前,只是却并未上前将她的马勒下,反倒还又扬起一鞭重重笞下,“沈书晴,这一鞭,是罚你生了逃心!”
没有他的允许,竟然生了逃意,该罚。
他夹紧马腹,渐渐与沈书晴并行,之后又重重扬下一鞭,“这一鞭,是罚你说谎话哄骗于本王。”
床榻间的甜言蜜语,那是张口就来,却转眼就忘了,没个定性。
受到鞭笞的白马,吃痛扬起前蹄,沈书晴吓得双目紧阖,死死抱着马脖子,才没有被摔下去,连声告饶,“爷,我真的知错了,你快救我下来罢。”
陆深勒着缰绳就在一旁,却并不上前制止,反而是冷眼旁观,平静异常,“现在就让你下来,你不会长记性的。”
他就这般策马行走在与沈书晴不近不远的距离,却并不去帮她,眼看马儿又一次跃起前蹄,打着响鼻狂躁发作,欲将沈书晴抛去空中之时,他才大臂一挥,将沈书晴一只小猫似的捞入自己的怀里,与他共乘一骑。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他自腰间抽下短刃,重重往坐下马屁股上一扎,马儿立马狂奔乱窜。
即便被陆深搂在护在怀里,沈书晴依旧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无意间瞥见前方的悬崖峭壁,顿时浑身抖如筛糠,“陆深,你疯了吗?会死人的。”
陆深龇牙一笑,仿若即将而来并不是危险,反倒是甚么令人期待的瑰丽景色,竟又扬起短刃对准马臀,“你发誓你此生绝不离开本王。”
“否则今日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真是个疯子。”她从前怎么没发现陆深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见她不正面回答,陆深当真又扎了一刀在马屁股上,而后扔掉短刃。紧紧拥住沈书晴,将清冷的下颌埋在女子肩颈,闻着女子发丝上的栀子花香,神色似有几分沉醉。
“那我们就一起去死罢。”
随着马匹一脚踏空,沈书晴坠下了悬崖,就当她以为自己会摔成几截的时候,一个宽阔的怀抱将她拥入。
落地之前,陆深用身子将她包裹住,落地以后他又充当肉垫,因而悬崖之下是一片长满杂草的斜坡,杂草之下的泥土也并不尖利,沈书晴到底没有受伤,可陆深却划破了几道口子。
抬手抚上陆深眉尾的蹭伤,破了皮,还流血,手指下移至他的薄唇,呼吸甚是薄弱。
一想到他这些疯狂的举动,乃是为了要她表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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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
“笨蛋!”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陆深的眼睑上,他动了动眼皮,甚是艰难地张开眼睛,见女子眼眶泛红,抬手以指腹抚上她眼尾的泪痕。
他牵起带血的唇角,笑得瘆人,“下次,还敢不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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