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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祈年确实如他所言,身体素质很好,没有生病。反倒是云盏,裹得那么严实,到头来竟然发烧了。不过,照顾她的并非是周祈年,而是孟小棠。
元旦假期,周祈年和母亲回老家,他离开那天云盏还好好的,当晚,云盏才发起了高烧。孟小棠急的都快哭了,在床前照顾云盏,时不时地给她换退烧贴。
期间,周祈年给云盏打过电话,云盏没有接听,而是回他消息。
孟小棠眼巴巴地盯着她,“为什么不告诉周祈年你发烧的事?”
云盏:“他好不容易回一趟老家,还是不要因为我,提早回来了。”
孟小棠很难反驳云盏,在她眼里,云盏说什么都是对的,云盏说的话就是真理。而且对于照顾云盏这件事,孟小棠很积极,她甚至开心地哼起了歌,“我终于有种做姐姐的感觉了,好开心哦云小盏,照顾你让我有种成就感。”
云盏躺在床上,“你别照顾我了,先把作业给做了。”
孟小棠立马拉下脸:“你这个病不行,还是再严重一点,让你没力气说话才好。”然后,她好像也被传染了,有气无力地找到作业本伏在桌边写作业,边写,边唉声叹气,“云小盏,是什么让你生病了也不忘提醒我做作业呢?是学霸的精神吗?我不理解你们学霸的世界,但我希望你们学霸能够管好你自己!少来管我们学渣!”
好痛苦,学渣真的不喜欢写作业,学渣只喜欢抄学霸的作业。
所以孟小棠希望云盏快点病好,这样她就能抄云盏的作业了。
元旦三天,云盏病了三天,作业一页没动。老师对学霸也是有厚待的,得知她生病没时间写作业,竟也没有为难云盏。而看到孟小棠狗啃过的试卷纸,老师头疼:“要不你还是别交卷子了,我改起来头疼。”
“老师,要对学生充满爱心。”孟小棠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
老师闭了闭眼,深呼吸:“对不起,我改,不过你竟然会把卷子做了,我是没有想到的,元旦期间抽了什么疯呢?”
孟小棠好痛苦:“就不能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吗?学渣也有一颗积极进取的心的。”
老师看向云盏:“你元旦的时候逼着她写作业了?”
孟小棠大惊失色:“老师,你在我身上装监控了吗?竟然这也知道。”
“……”
“……”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多写几张卷子也无关紧要。
哪怕云盏没写卷子,期末考试依然考了年级第一,孟小棠倒是老老实实地写完作业了,期末复习阶段认真听课,但是考试依然处于班级中游。好在她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有个不好不坏的成绩,她就很满足了。
孟太太对她也没太大要求,希望她吃好喝好,天天开心就行。有的人天生适合学习,有的人天生不是好学生的料。孟小棠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初中结束的那年暑假,学校里有个艺考班,专门为以后准备学艺术却没有艺术基础的学生准备的,孟小棠一合计一琢磨,直接花钱报班学画画去了。
就这样,孟小棠开始了画画之路。周末,云盏在家看书做作业,孟小棠就在她边上研究水彩颜料画画。有的时候,孟小棠画花,画树,画天上的云,偶尔心血来潮,她直接面前有什么画什么,就像现在,面前有穿着裙子的云盏,孟小棠提笔开始画云盏。
画好后,云盏终于发现异常,探过头去:“你画的是什么?”
“你猜!”她兴致满满。
云盏瞄了半天,找了个最形象的描述,“杰尼龟?”
孟小棠气的要死:“这是你啊!”
云盏漠然:“要不咱们放弃艺术这条路吧?”
怎么能有学画画的,画出来的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
孟小棠很惆怅:“我也想放弃,我买支笔的钱都够我买两个煎饼果子了,云朵啊,我感觉我都瘦了好多。”
云盏无奈叹气。
“文化课好难,数学卷子上每个字我都认识,拼凑在一起我是一句都不认得。英语卷子更离谱了,每个单词我都不认识,拼凑在一起我简直是在看天书。其他学科更加了,反正我宁愿画画,虽然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是我老师说了,每个人走的风格不一样,我走的是抽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