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容易,但刘小军还是死死地把郑力平给按住了。
性子急的张天晴看到有人胆敢过来闹她女儿的婚礼更是耐不下去了,不顾自己身上穿着的喜气洋洋的中式旗袍,就想冲出来把那个小孩子给拖出去。
啊呸,什么叫妈妈啊,女儿怀了孩子她能不知道?肯定是哪个不要脸的,故意找过来,让她女儿结不成婚的。
奚敬豪却从女儿女婿的表情那里看到了一些端倪,“你先不要乱动,看看他们怎么说吧。”说不定,真的是女儿……
女儿在上海有男朋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是在一起,还是分了,他也不知道,而这个孩子,他看起来也是莫名的熟悉,五官之间,和奚灵竟还真有些相似,所以,他一时之间不敢断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郑言从看到那个酷似顾一帆的小男孩开始,就死死地拉着了奚灵的手。
他最害怕的是还是出现了,这两天的风平浪静原来就是为了这天做准备呢。
为了拦着顾一帆的入场,他已经布下了好几十个酒吧的职员守在礼堂外面,没想到,还是让他闯了进来,正好是奚灵想要开口,说她愿意的时候。
是的,他一直紧张地等着奚灵的答案,奚灵的口型说的是我愿意!
既然来了,就来吧,让他一次性地处理完,别让这个恶梦时不时地在他们以后的生活中出现。
“你这个坏人,快点放开我的妈妈!”顾一帆早就看郑言牵着奚灵的手不顺眼了,却碍于场合,没有说出来,没想到牛牛人虽小,心眼却不少,今天爸爸就说了,他妈妈被别人骗了,就要被骗走,给别人做妈妈了,所以,他要和爸爸过来拯救妈妈。
牛牛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妈妈,乍一听到妈妈的消息,哪里还能坐得住?早早地就催顾一帆带他过来救妈妈。
我冷下心来,“小朋友,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啊?我不认识你,你怎么叫我妈妈呢?”指甲因为我用力过度,已经被刺入手中的肉了,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自己选的路,就算跪着我也只能把它走完。
牛牛不敢相信地看着奚灵,她,真的不是他的妈妈吗?
他的妈妈好像没有那么漂亮,也不喜欢穿这些丑丑的裙子,如果她不是他的妈妈,那他的妈妈去哪了?
“爸爸,她不是我的妈妈,那我的妈妈去哪了?”
牛牛厮心裂肺地哭着,小男孩刺眼的哭声响遍了整个礼堂。
顾一帆有些着急,“你哭什么啊,她就是你的妈妈啊!”万万没想到,牛牛居然连自己的妈妈都认不出来了?!
我心里一紧,眼泪也要掉下来了。
“对不起,孩子,不要怪不妈妈,如果今天把你认下来了,后果我连想都不敢想。”嘴里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我怕我一开口,哽咽就再也藏不住。
“不!她不是牛牛的妈妈,妈妈才不会不认牛牛!”牛牛不肯再看神坛上的女人一眼,任凭顾一帆怎么哄也不顶用,还是哭得伤心。
顾一帆也有些难受。
“居然拿孩子来做工具,你真自私!”郑言想不到顾一帆居然会这么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拿出来做工具使。
顾一帆看到孩子哭的伤心,他也有些难受,眼珠有些红红的,对郑言的话却是置若未闻。
“奚灵,你可真自私,为了自己,连孩子都不认了,好,好!从今天开始,我们父子俩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结你的婚,我们过我们的生活!”我的脸就埋在脸纱之下,没有人能看透我的表情,我狠狠地咬着我的唇,直到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如同一根木头,直挺挺地站着。
顾一帆抱着牛牛离去了,我的心也似空了一大块,终于还是和他结束了,彻彻底底的。
礼堂又恢复了沉静,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场闹剧,免费看了一场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主演的一场戏。
神父调整了策略,放弃女士优先的传统,改为先问新郎,“郑言先生,你愿意娶你身边的奚灵女士,无论贫穷还是宝贵,疾病还是健康,你愿意一辈子珍惜她,爱护她,你愿意这么做吗?”
郑言毫不犹豫的一句,“我愿意!”响透礼堂。
那一道声音就像是一记钟场,敲响了我的心门。
等到神父问我的时候,虽然还没能从刚刚缓冲出来,声音虽小,却还是说出了那声我愿意!
一听到这,郑言才把高悬的心放下来。
“谢谢你,谢谢你肯给我这个机会。”郑言牵着我的手,慢慢地走在红毯上。
我静默不语。
郑言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