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并不简单。
陈淮景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整整衣服向葡萄架那儿踱步过去,只不过还未靠近就被热黑挡下了。
热黑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显然因为丁琎的话他把他当做了可疑分子。
陈淮景看了下对方的体格,干咳了声,隔着热黑和周轶打招呼:“我那儿刚开了一个西瓜,非常甜,尝尝?”
“好啊。”周轶从秋千上站起来。
她往外走了几步,后面四马喊她:“姐。”
周轶回头,看着热黑和四马:“就在院子里,丢不了。”
陈淮景领着周轶去凉床那坐,热黑和四马不远不近地站着,执勤似的。
“那两个……是你雇的保镖?”陈淮景给周轶切了块西瓜,似是无心地随口问了一句。
周轶没否认。
她有自己的考量,警察的身份到底敏感,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被别人知道她被两个警察盯着,那就是给她自己找麻烦。
陈淮景看她没回答就当她默认了:“早上那个也是?难怪,力气这么大。”
他甩了甩腕子。
周轶问他:“不问问我为什么需要保镖?”
“有人追杀你嘛。”陈淮景说的从容,似乎被追杀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事,他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不瞒你说,我也正在被人追杀。”
周轶眼波微动,盯着他嬉笑的脸倒分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有点看不破他,像昨晚那样,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出手帮她。
“为什么?”周轶不管实伪,顺着往下问。
陈淮景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周轶:“你呢,杀人放火了?”
周轶摇头。
“是吧,你看,有时候好人也会被追杀的。”
周轶掀眼看他。
四两拨千斤,话术高明,他表面上看着嬉皮笑脸的,其实脑子转的很快。
周轶垂眼:“你对‘好人’的定义太泛了。”
“是么。”陈淮景无所谓的耸耸肩。
过了会儿他又问:“你不是域城人吧?”
“嗯。”
“接下来要去哪儿?”
打探她的行程?
陈淮景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示好地和她说明自己的意图,甚至还自报家门:“我呢是做古玩生意的,在大都有家小店,为了淘玉石没少来域城,南域北域我都跑过,你要是想玩,我可以当你的导游,免费的。”
明明昨晚之前他们都还不认识,现在也说不上熟,他倒是古道热肠。
虽然他帮过她,但周轶对他还是抱有警戒心。
她笑笑,对他的建议不怎么上心:“你不怕被我连累?”
陈淮景也笑:“让你的保镖们顺便保护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