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河:“……”
去掉“地上”两个字,突然就有了点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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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床遭殃成这样,睡是肯定不能睡了。
他们只好把棕垫挪到地上,唯一的枕头和厚厚的被子都抱下来。
“这地方会被摄像头拍到啊,”季闻夏说,“好没隐私。”
节目组的人估计很疑『惑』,你好端端的录三天节目在地上睡一觉罢了,怎么就觉得被侵害隐私了。
沈听河一时语塞,又忍不住笑。
两个大男人,晚上挤在一张窄窄的棕垫上睡觉的感觉并不好受。
尤其季闻夏不是一个睡相有多好的人,他会滚被子,不知不觉就会把旁边人的被子全滚到自己身上,卷得跟个寿司似的。
于是沈听河半夜被冷醒了,侧头才发现某人把所有被子都抢了过去。
沈听河睡眼惺忪,微微眯起,伸手揪住被子的一角,试图把被子揪出来。
然而,季闻夏把被子抱得死死的。
“喂,醒醒。”沈听河轻轻推了下他的后背,想要唤起眼前人的意识,然而这丝毫没有用,对方一动不动,他睡哑了的嗓子闷出无奈的笑,“分我半张被子,行不。”
这样的画面莫名的喜感,跟自言自语差不多。
一个清醒的人,面对一个熟睡的人,仿佛跟他打个商量似的,很耐心地问他分点被子行不行。
季闻夏没有动弹,仿佛在无声抗拒与人同床共枕。
沈听河没能成功和季闻夏熟睡的灵魂沟通,又不能这么冻一晚上,只好直接上手拽被子,等着把被子抢来了再给季闻夏盖上一半。
就在这时,随着他拽被子的动作,季闻夏整个人顺着被子滚到他身上来了。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扑在他的脸上。
沈听河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眼神一僵,目光落在季闻夏俊气的脸上,顺着他翕动的鼻唇扫过,无端端产生了一种被人紧贴相拥的感觉。
在这么一瞬间,沈听河的手已经扯了半张厚被子出来,他慢慢探出身,捻起被角帮季闻夏覆上,塞进了那窄薄的后背和棕垫之间的空隙里。
翻来覆去,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季闻夏是被屋子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正想问一句“谁”,突然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想到这里除了他和沈听河以外就只有方延他们四个人。
但是如果没有出现意外,谁都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敲他们的门!
季闻夏:“沈听河,醒醒,有人敲门。”
他抛下这句话后,直接起了身,大步流星走去破旧的木门前,推开草房的门,就看见地上孤零零躺着一封信。
他弯下腰,捡起信件,看见信封上盖的红戳。
如他所料想的那样,他拆开信封,看见了落款的“大作家”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