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牢开局,并且进来前储物袋和传讯玉碟都被搜走了,同时还面临着可能被严刑拷打的下场。
五个人都有点绷不住了。
这个监狱和清音那个万相城的监狱完全不同,那里最起码地上还算干净,而这里,地上不仅脏,好不容易才铺了薄薄的一层枯草,几个人坐下来。
祝时喻一脸怏怏,但看着那些枯草满脸嫌弃,下一刻,祁溪就见到他拽住自己长衫的一角,就想要坐下去。
祁溪躲开。
随手从身后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只见是一根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腿骨,她擦了一下,放在地上,撕了一块衣角盖在上面:“小红,坐这里。”
反正都是腿,也差不多。
之前不知道小红就是师祖的时候,她还把他当个刚刚化形的花妖来看,但现在……
祝时喻握着腿骨,陷入沉思。
柴道人直接笑出了声。
全梦看着一脸懵逼的小红,突然有些同情他,她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次,被祁溪气个半死。
祝时喻最终还是没有坐在腿骨上。
他选择站着和几个人交流现在的情况。
现在唯一还算好的一点就是,这监狱处于爆满状态,要不然也不至于把他们几个关在一起,审讯按照进来的顺序依次进行,他们是最后进来的,所以还有一段等待时间。
趁着这个时间,祁溪几人再次展开了激烈讨论,首先是合起伙来骂了一通那只莫名其妙陷害他们的猫。
站着的祝时喻在这期间踊跃发言。
“但现在的问题不是猫。”祁溪止住他的话,把话题拉回正轨。
“没错,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出去!”柴道人双手环抱踹了一脚墙。
随着他的动作,隔壁的那个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妖怪抽搐了几下,就像浑身被电击了一样,血腥味从那边一直弥漫了过来,只听他吚吚呜呜叫了两声,白沫混着血从嘴里像喷泉一样洒出来。
不仅洒在了地上,更洒在了祁溪他们的心头。
柴道人刚刚踹墙的气势消失不见,他抱着头在地上走,显得有几分焦虑,看着剩下的四个人,表情崩溃:“总不能真的被打一顿吧,我剑道高手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全梦倒是单纯疑惑:“以前我怎么没听说妖族居然这么暴力血腥呢?”
祁溪点头。
确实如此,一直以来,妖族和修士关系还算融洽,从来没听说过听说有修士刚进来就被关起来的……
难不成就因为一个不知道什么名目的皇宫庆典,就搞这么吓人的阵仗?
柳乐安摸爬滚打,见多了社会的黑暗面,牢房的阴影落在了他的一半侧脸上,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唬人,但一张口就变得卑微且妥协:“要不然我们直接认错?”
祁溪想的更多一点:“可是……只是审问就这副阵仗,万一我们直接认罪,也许要遭遇就不单单是毒打了。”
认错的后果他们还不清楚。
但拒不认错可能会一直挨打。
怎么选?
隔壁的妖怪的痛呼一声一声地传入耳中仿佛催命符。
祝时喻自从隔壁的妖怪喷血沫之后,就一直捂着鼻子,神情萎靡,皱眉征求祁溪的意见:“我们直接打出去吧。”说完指着柴道人:“他能打。”
柴道人点头,把袖子一卷:“没错,我可以!早听我的,打不就完事了!”柴道人看向祁溪,他把地上的枯草当做敌人,一脚踩上去:“我们身为剑修,自当一往无前,迎难而上!”
几人无声默认。
他们再想低调也没用了,如果这个时候忍辱负重被打残,再关个几天,再如果错过了点什么事情,就更不好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寄希望于洗脱冤屈。
审讯又轮到了新的一组,离他们更近了一点,除了祝时喻之外的四个人都有点焦虑。
……
牢房拐角处,刚刚把他们储物袋和传讯玉碟收走的小妖怪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传讯玉碟,一闪一闪地,在昏暗的牢房内格外显眼,冲着他们几个人喊:“这是你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