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浑浑噩噩地看向同样懵逼的祝时喻,无声地给他对口型:“师祖,你的手?”
祝时喻不说话,干脆选择装死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自己的灵气已经漏空了,原来还……没有。
祁溪整个脑瓜子都是懵的。
片刻后,她发现祝时喻的头顶也有了变化——
就在他头顶的正中央,一截幼苗穿过头发,由于刚刚长出来,还只有叶子没有花——
传讯玉碟的影像!
祁溪再顾不得多想,空着的一只手慌忙伸过去捂住,试图阻止它的生长。
却不想它居然绕着祁溪的手腕转了一圈,长的更欢快了。
赵清宏这边的画面也很粗糙,他隐约看到画面之外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握着师祖头顶的一簇草。
他一愣:“你们在做什么?”
片刻后只听到那边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不瞒您说,我在……握草。”
赵清宏眼睁睁地看着那簇草上面又长出来一朵花,非常漂亮,不由得喃喃自语出声:“握草……牛逼……”
祁溪回答完掌门的话,就掐断了传讯玉碟,然后把两人的手分离开,把自己的灵气从他的灵府中撤出来——
当然,如果祝时喻的那根花枝也算是手的话。
又用这只手把另外一只被缠在他头顶的手解放出来。
祁溪看着面前的祝时喻,脑子中闪过许多想法。
祝时喻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一言不发。
半晌,祁溪终于从纷繁复杂的想法中回神,她先是走到门口把门锁死,转头再把窗户锁死,又布了个隔音结界,最后才看向祝时喻祝时喻:“师祖,你怎么……?”
开花了。
祝时喻抿嘴:“我的灵气还在泄露。”
祁溪无奈。
她想问的不是这个,灵气泄露修为降低她可以理解,但物种改变是不是有点离谱?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其实,我指的是为什么师祖你没有灵气会变花……”
祝时喻把自己的手腕缩到袖子里,咳了一声:“就……天生的。”
说完后看祁溪不说话,他片刻后又拿了出来,歪头,头顶的花也跟着垂到一侧:“不好看吗?”
祁溪听到他的话僵硬地点了点头。
但这仍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会像一个施足了肥的花圃一样,噗嗤噗嗤地往外冒花。
祝时喻得到她的肯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