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为何?”思思装作不知。然而听他此说,心头终究被温暖着。
“思思,你知道的。”
二人僵持,思思就这般看着太子,清晰可见,那眸中自己的倒影蹁跹,清丽而婉约。
“多谢表哥,可我还是得走。刚出王府就入太子府,皇上皇后还有他人若知,与你不利。”思思另外一只手掰开胳膊上的大手。
却纹丝不动。
“跟我走。我们不去府上,只要你高兴,我们去哪都好。”
心中划过暖流,像母亲温暖的手轻柔抚摸,思思险些沉醉……
“不是思思不识抬举。表哥,思思真不能与你走……”话未说完,却被太子抱在了怀里!
思思紧张不已,从未有男子如此对自己,闻着太子身上淡淡的男人气息,还有丝清新的药草味。口鼻直达脑顶,思思有些眩晕了。
突然两道身影出现在大门,正是萧哲和其弟萧笛。
思思惶恐下意识的推拒,无奈被太子搂的死紧。方才的旖旎瞬间消散,只留紧张和尴尬。
“喝,想不到刚出本王府门,就这般急切。齐思思,你倒是本事的。”思思正对萧哲那嘲讽和复杂的眼眸,此时,太子松开了她。
“二弟,你们怎出来了。”太子有些尴尬,但手依旧未松,反倒拉着思思的手。思思欲抽回,忽而才想起,她,已被休了,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若不出来,还看不到这个女人如此浪荡的行为。”依旧语气森寒。思思内心耻笑,我与你已毫无关系,如此酸的模样,所为哪般。
“太子哥,她,不会就是那个你常说的令你早已倾心的女子?”萧笛诧异,好似才反应过来,嘴巴长大,不由得上下仔细打量起思思。这次他终于知道,原来花伊人早已被这个女人取代,她才是太子哥心头所爱!
说实话,这个女人太平庸,他实在看不出有何值得太子哥倾心的地方。与伊人比起来,实在太上不得台面。
萧哲不知,太子哥还有此事。不由得愈发复杂气恼的看向思思。虽然他不知为何气恼。
“不错。正是。”太子微笑,手中使力,思思根本拽不出去。
“既如此,太子哥若早说,本王定会早些启禀父皇,也不会与她有此大婚了。”萧哲冷凝的脸实在挤不出笑容。
“现在也不迟。刚刚好。时间不早了,本宫和思思先走了。二弟三弟,你们继续。”说罢转身拉着思思就走。
思思却不动。
“表哥,你的好意,思思永记心中,只是,思思必须走了。”一使力,抽回手,思思抱拳行礼,转身大踏步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
如此洒脱,如此不羁,如此,狂妄!
倩影渐远,徒留身后几个男人复杂的回味和那追随倩影而去的眸子,欲渐深沉……
思思走的颇急,买了匹马,在天黑之际出了城外,直奔西而行。
怀揣三千两银票和几两碎银,策马扬鞭,孤身一人奔驰在旷野,羊场小道之上。
大道空旷,两旁高矮树参差不齐,暗夜前的天际晦暗昏黄,渐有浓色。策马奔腾的思思像孤独的行者,来时一人策马,离去依旧如是。
马儿跑累了,思思下马休息。
坐在大树边,心落寞而孤单。
天已全暗,鸟雀高飞擦过圆月,与青山浅伴,浮出不一样的优雅和沧桑,就好似思思此刻的心,沉浮如古井,波澜不堪下荡起阵阵哀符……
在行一段路,思思知道,那有一处客栈,专门为行人落脚而备。
思思不是个沉迷于情绪中的人。故而很快调整好心情。再度翻身上马,踏步前走,只是她不知,身后远远的,有两波人马正一路悄悄尾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