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见是没有没有自己能够帮得上忙的,眺望了两眼里边,后是出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
“你掀开那衣衫领子。”
察颜观色,徐大夫便是看出男人与女子关系匪浅,也就不自己上手,不然便是有冒犯之意了。
徐大夫看了那伤口两眼,后是惊讶几分:“这是你处理的?”
“嗯。”裴攸北点头,其跟在晏梨身边那么长时间以来,算是耳濡目染。
徐大夫点头:“不错,伤口处理得很好。”后是伸手探在晏梨的额头,“发热可是什么时间开始?”
“有好几个时辰了。”
“伤得很严重,就是这发热不知道能不能退下,发炎可是难处理。”
兑了药草,倒是裴攸北接过来,“你再去查看一下我妻子的情况吧,我来熬夜,我会!”看着大夫面露怀疑之色,目光坚定。
晏梨这时候需要的是大夫一直在她身边看望情况。药,他来熬制就好。
晏梨果真是一会发热,一会发冷,徐大夫见着也是无奈摇头,情况确实是棘手。
中药熬制好,可人还是无法喝下。
一口一口嘴对嘴,裴攸北哺喂过去,那流在唇角的,其便是伸指为其拭去。
画面看得大夫老脸一红,倒是在外边折腾起饭菜来。
粗茶淡饭,许是因着有贵人在,徐大夫还是很大方多煮了两颗鸡蛋,算是加餐。
可惜的是裴攸北食之无味,视线倒是一直往里边瞅。
徐大夫微微叹气,出声劝说:“小伙子,好好吃饭,人的情况还好,你可要好好养着身子,不然夜里谁来守着那姑娘啊不是?”
想来是这个理儿,裴攸北轻微放松,笑起:“倒是谢谢大夫您了,日后定不忘你们恩情。”
听这话,徐大夫笑起摆手:“哪里话,这不过是救人一命,这可是老夫在世为医积的阴德罢了。”
裴攸北不放心,问了徐大夫,倒是请教一二,熬了一小碗白米粥,还是特别稀烂那种。
两口相对,让晏梨吃下了小半碗。
裴攸北放下那碗,倒是三两下就吃了个干净。
后又是为徐大夫的指使下,熬了另外一碗药汁,喂晏梨喝下,自个儿舌尖上还留有那苦味。
“这算不算与你一同尝了这人间苦味?”
搬来板凳,坐在一边守着,时不时还会探出手在晏梨的额头处试温。
好在那药汁也是有用,人下半夜还是睡了个安稳。
手指还会撩起晏梨额角掉落被汗浸湿的碎发,动作温柔:“晏梨,可愿与我回京城?我不会再去问你了,把你放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那会可真是吓着我了。”
梦里,晏梨恍惚间,仿佛听到有人一直在自己耳边碎碎念,嗓音低哑还有磁性,也是熟悉极了!
可不就是裴攸北这个常让自己无法言语的狗东西!后一想那悬崖处的一幕,算了,以后便是家养,舍不得再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