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找到我的了,以后出现的人也不会是为我准备的了!”张香此路不通道。
“什么意思?”霍正问。
“意思是,你根本不认识我,谈何喜欢?”张香反问说。
“要怎么样才算认识?我认识你的时间是赶不上林森,但是了解不是时间决定的!你这样太武断了!”霍正申诉说。
“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能瞬间面目全非,你才几天?”张香轻蔑道。
“为什么这么说?”霍正盯着张香的脸不想错过一个表情地问。
“不知道,胡说的吧!但是有一点是真的,我呢,真的不值得你浪费时间,我是留不住人的人,相处久了,我身边的人就都是过客了,我是那种生命中这里开始变好一点,那里就马上出问题的典型认知,这么多年,就只有林森还在我身边!为了避免日后我们不堪回首,不如现在就浅尝辄止,成为匆匆过客,不用心伤!”张香表情混乱地说出自相矛盾的话。
“如果我不怕受伤呢?”霍正反问。
“我怕!伤人者自伤,世界上到处都是双刃剑!能全身而退的就只有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风轻!若你不想为了自己放弃,就算是为了你口中喜欢的我放弃吧!”张香反答说。
“你真的很会谈判!”霍正叹了一口气说。
“因为我说的是真心话!”张香垂眼说道。
“不,因为你说的是从别人利益出发的话!为别人着想的人才会伤心!自私的人最快乐!”霍正驳斥说。
“自私?这话说谁不行?动物生来就有自我保护的本能,人,作为高级动物,自私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还是有那么多的人不快乐!”张香自嘲道。
“世事没有绝对,快乐也是相对的!”霍正解嘲说。
“看来都是花性者不在乎的世事!”张香调侃说。
“我查了一下,姓花的都是痴情种,花满楼、花无缺可都是代表人物呢!”霍正引经据典道。
“一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个是在移花宫里不苟言笑的,哪个你贴边啊!”张香讽刺说。
“我是怎么长大的你又知道多少?”霍正脸色突变地说。
“看来我今天总是踩地雷啊?”张香听声辩绪地说。
“你就是避雷针,踩到也爆不了!”霍正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开了。
张香是个易攻难守的人,张香表面上看起来眼神凌厉、言辞凿凿却有个异常柔软的内心,既敏感又脆弱,看似一个坚冰,实则一摸就化,所以跟人交往里,别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张香都会记得很清楚,然后成倍地对人家好,可是一般人都不是如她那般的认真生活的,所以张香这样倾付的性格就经常受到伤害,但却从来干不出伤害别人的事情,不过多年的‘血刃’也让张香长出了一副盔甲,就是一旦受到伤害,盔甲就会自动屏蔽关于此人的一切,从此甚少交集。张香这样笨拙地凭着一颗红心行走天下,只依从于自己扑通扑通火热的心而拒绝把握人际交往的技巧才会总也无法掌控自己和别人交往的适宜距离,不是近了伤了自己就是远了淡了别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张香会说自己身边留不住人的原因了。从小到大,张香也曾有过很多伙伴,可是认真的张香在伙伴们的虚虚实实里常常找不到方向,所以大多成了过客,这么多年了,只有林森还和张香一样认真,然而不同的是林森只对张香认真,对那些个别人是懂得拿捏不远不近、不冷不热的分寸和火候,所以林森看着张香一路这样伤痕累累、屡败屡战地走来,总是很心疼,不过也能够理解这种成长的代价,只是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霍正预备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半场过来找张香的林森迎面走来,霍正突然站定了,耳边回响着张香几分钟前说的话,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林森。林森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霍正,本以为打个照面就算了,结果看到霍正的表情和站定的姿态,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这么巧?在这儿遇见!”林森先打了招呼。
“在这遇见我,对你来说是巧合,可在这遇见你,对我来说却是棒喝!”霍正意味深长地说。
“张香挥的棒儿吧?别往心里去,她就是棒球比赛看多了,全垒打比较在行!”看到霍正一副被人踩踏过的惨样,林森同情地说。
“你不投球她都能为你挥棒,真是死心塌地啊!”霍正心里发酸地说。
“我不投球是因为你的敌人其实并不是我,她挥棒也并不全是为了我!”林森沉默了一下,说道。
“那岂不是证明我比想象中做得更加失败!对峙的还没开局,我都要阵亡了!”霍正冷嘲道。
“那是因为张香对爱情有洁癖,尤其是对多角恋有强烈反感!在她心里,感情就像筷子一样是一对一才能成行的,两根以上的筷子吃的就是人而不是吃饭了!超过两人参与的爱情,没有人能全身而退,最后都会是体无完肤的输家!”林森参透地说。
“我这还没参与进去呢,就已经遍体鳞伤了!”霍正自嘲道。
“多角恋就是一个充满诅咒的火坑,对她来说,对付一个要把她领进火坑的人,难道还会手软么?”林森揶揄说。
“火坑?顶多是个诱惑陷阱吧?”霍正玩味道。
“她对于这种陷阱的评价是,在两男一女或是两女一男的感情纠葛里,相同性别的两人是笨蛋,单一性别的一人是坏蛋!你知道两男一女其实是个嬲字吗?代表戏弄和纠缠的意思,你把她变成了一个她厌恶至极的众矢之的,她当然从心底里抵触了!”林森体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