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独身战匪团“最晚明天就还你。”
楚辞一本正经的说道。“行,行,行。”
掌柜的还能说什么呢,楚辞没钱,硬要给,还拿不出来,他能说什么呢。压根都不敢说话。“走吧。”
酒足饭饱,楚辞带着小男孩离开了饭馆。“好吃吗?”
楚辞冷冷的说道。“好吃!”
小男孩点了点头。“以后,跟着本皇,想吃什么吃什么。”
等他杀了黄天耀,灭了匪团,就有钱了。到时候,便不至于如此风餐露宿。除夕夜,外面的繁华,热闹,似乎与楚辞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两个人,偏居一隅,缩在城墙下面。楚辞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马匪不会也过年吧,还来不来了,赶紧的过来送钱不好吗?要是不来,这饭钱可怎么还呢。想了想,楚辞还有些不放心,便是走到了守城的官兵那里,声音冰冷的说道:“黄天耀若是来了,记得告诉我。”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当黄天耀来了,这城还容得下你?你最好是自己乖乖走出来,不然,我们还得,给你绑出去。”
“好一个官兵,好一群马匪。”
楚辞笑了笑。“难不成要因为你们两个乞丐,让望春城鸡犬不宁吗?当街杀人这事,可大可小,说有罪,也无罪,说无罪,也有罪,得看你是什么身份。”
楚辞没有说话。官兵说的话,倒也不算错,这事可大可小,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用来约束那些平民百姓罢了。守一城百姓,护一方安宁,倘若交出去两个人,就能够让整个城池平平安安,也未尝不可。毕竟,人各有选择。回到了城墙下,楚辞看着小男孩问道:“倘若,你是这望春县的县令,明日,马匪兵临城下,若是战,则可能会死几十人,但,若是交出去两个人,就可平息此事,你怎么选?”
人世间,有很多种选择,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选择,倘若是楚辞,他必将是血战到底,因为他的人生当中,从来没有妥协两个字。用两个人的命,去换几十人,怎么看,都不会是亏本的买卖。“一定,要有人死吗?”
小男孩垂下头。“人有生老病死,没有人能够长生,死亡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不可避免。”
楚辞声音冷漠。小男孩缓缓地抬起头说道:“不管是两个人,又或者是几十人,没有人应该死。”
“只要这个世界上,没有马匪,岂不是,就不会有人死了。”
小男孩的天真,不由得让楚辞摇了摇头。“天下富足,便是不会有乞丐,不会有马匪了,人人都能吃的上饭,他们就不会出去抢了。”
小男孩很认真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但,太过理想了,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现在,能够活着,就是一种满足了,可是当有一天,他吃上了热乎的鸡腿,便是想着每天都要吃鸡腿,再后来,便不会满足于这些,欲望越来越大,就像是难以填满的沟壑。”
楚辞存在于现实中,而小男孩,他没有见过这广袤的世界,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情,太少,太少,他还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他的心纯净无暇,便是以为这天下人都同他一样。但,他应该见到这个世界的真实的模样,走出虚幻,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还否保持这样一颗,赤子之心。“你就像是本皇当年的影子,也许,你会走上一条与本皇截然不同的路。”
楚辞笑了笑。就在这个时候,二十几名马匪,集结在望春城外,守城的官兵,走上前说道:“留步,城里你们不能进,这是约定。”
“自然,将人交出来,我们不进去。”
黄天耀的声音,十分的平静。很快一个守城的官兵走进了城中,找到了楚辞和小男孩。“黄天耀来了,你是准备带着他一起死,还是自己去。”
官兵将目光落在了小男孩的身上。“谁说,我会死?”
楚辞眉头一挑,大步流星的走出城。“大哥哥,我,我跟你一起!”
“别给本皇添乱。”
楚辞冷声说道:“在城门前,看着本皇出手,之前说过,教你习武,今日,便是第一堂课。”
话音落下,楚辞已经迈出城中。“就是你杀了我弟弟?”
为首的马匪盯着楚辞,目露凶光,他手中拿着长枪,年纪三十五岁上下,他的气势与其他的马匪,截然不同。二十几个马匪,需要重视的,也只有眼前的黄天耀。“西楚旧部,当年的轻骑长枪卫。”
楚辞只是一眼,就看穿了黄天耀的身份,西楚亡国后,还有很多士兵,流落在外,落草为寇。黄天耀,便是其中之一。“你能看的出来?”
他目光不由得凝重了几分,有这样的见识,恐怕不会是普通人。楚辞没有说话,转过身,抽出了官兵的佩刀。“两个选择,我动手,杀了你们所有人,第二个选择,你们自裁在本尊面前。”
楚辞将刀立在地上,缓缓地抬起头。官兵们见状全都傻眼了,这小子,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不过想想也对,反正横竖都是死,死之前,硬气一点,总是好的,至少比跪地求饶,更值得敬佩。“呵。”
黄天耀驾马,手持长枪,直奔楚辞而来,凭借战马的加速,长枪贯穿,一枪之力,如同龙虎。若是全力冲锋,这一枪,甚至可以撕裂盾甲。缺点就是相对来讲,单兵作战,适合冲阵,但,一对一的情况下,优势不大,因为太容易躲开了。楚辞横踏一步,目光平静,在长枪刺来的瞬间,横刀而出,先断马首,顿时马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黄天耀大惊,但是他的反应也很快,长枪戳在地上,竭力飞起,随后半空中抽出长枪,连续对楚辞刺去。“破绽太多,滞空太久。”
“你,死了。”
楚辞的声音很冷漠,他踏前一步,竖刀立劈搓开枪芒,一刀,斩断了他的右臂,顺势割断了头颅,一气呵成,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