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事不行,不能这样。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也得让她儿子长命百岁不至于死在蒙古人手中。
这事得和黄岛主商量商量,儿子可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儿子。
越歌没发现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依赖黄药师,看重黄药师的想法建议。
越歌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慢慢睡着了。
等她睡着了,一直站在窗外的人影才悄悄离开。
这一夜睡不着的还不止越歌一人,明雁飞和韵儿杨康也是聊了半夜,想着各种防备各种想法,最后都只剩一个心愿。
“希望娘亲能够幸福,这就够了。”
“哥哥你放心,爹爹一定会让娘幸福的。”
韵儿和黄药师相处的这些日子,黄药师在她心里的分量日增,几乎已经快和越歌几个一样了。在韵儿心里,黄药师是没有不好的。
“你这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嫁人呢,胳膊尽往外拐。”
明雁飞狠狠点了一下韵儿的脑袋,韵儿揉着额头抗议:“我哪里是胳膊往外拐,我那是拐向爹爹,那也是向内拐。”
“行啦行啦,就你嘴刁,赶紧去睡吧,晚了明天可起不来。”
“那哥哥晚安。”
明雁飞几人房里的灯熄了,可还有一人房里灯还亮着。
黄蓉将她小时候穿的衣服找出来,一件件的打开抱在怀里,窝在床边墙角抱着衣服,整个情绪非常低落,眼泪总是擦了又流出来。
黄药师站在黄蓉的窗外,见自小被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儿这样伤心,黄药师也心疼。可是他也没办法。因为他知道唯一能不让女儿再伤心便是他不娶越歌,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他还另外两个孩子。
他只能对不起蓉儿。
对不起阿蘅的托付。
黄药师不由想起已经逝的发妻,于是他便往冯蘅的墓穴去。
冯蘅的墓穴是一座地宫,地宫里长年点着灯。黄药师打开开关进入墓室,冯蘅的棺椁,水晶棺里冯蘅依旧保持着二十年最风华正茂时绝美如此的模样。容貌和越歌有八分相似,只是尤其越歌习武加上长年灵泉滋养,气质与冯蘅的温柔纤弱不同,就是容貌也比冯蘅更胜几分。
不过冯蘅已经死了二十多年,若是她活着只怕现在已经是中年妇人模样了,绝对是不能让越歌相比的。
其实也正是因为冯蘅是在最美好的年华逝去,正是她与黄药师浓情蜜意之时,又是因为黄药师而死,才让黄药师惦记至今。她深深的刻在了黄药师心里,或许这辈子也没有人能取代她在黄药师心中的地位。
“阿蘅,我要娶亲了。有件事我没跟你说过,现在告诉你。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我与她之间还在你之前……算起来越儿还是你表妹……”
黄药师将和越歌之间的事一一说出,这些心里话他只能说给冯蘅听,说给死人听。
“阿蘅,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蓉儿,让蓉儿伤心了。只是我不后悔,我想阿蘅会明白我,也会理解我的……”
黄药师在墓穴里呆了许久才出来。
此时月上已上中天,他却没有半点睡觉。
他取出箫吹起那首他为冯蘅而作的碧海生潮曲。
黄蓉听到熟悉的箫曲,她抱着旧衣物渐渐的睡着了。
黄药师才吹一会,突然从一山上传来叫骂声。
“黄老邪,你这个老邪怪,你大半夜不睡觉吹什么箫啊。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原本在闭关练武的周伯通一听到这熟悉的箫声立马就停下来,不敢再练武了,就怕黄药师又开始要折腾他。
这些年为了逼他交出九阴真经,黄药师可没少用这碧海生潮曲折磨周伯通,以致现在周伯通一听这曲心里就条件反射在打颤。
这一年来黄药师没来吹箫或是找他打架,他还以为黄老邪这家伙已经忘了他了呢。他正好趁机闭关练武增进武功。哪里想这老邪怪竟然趁他练武时又吹起箫来,这老邪怪是存心跟他过不去。
于是周伯通也不练武了,就坐在洞口骂骂咧咧起不。